给脖子戴枷锁的叫荷校,给手脚戴枷锁的叫桎梏,绑锁链的叫锒铛,脖子和脚上有枷锁,要叫桁杨。

只戴了脖子,那荷校。

以后向别人描述段经历的时候,可不能用错词,古代非常注重用词的准确。

胡思乱了一通后,其人的荷校也佩戴好了。一众人便被将校押送着,在雪地里行走。

雪不大,风也不大,冷,明明在走路,腿却冻得发麻。陆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,呼吸都能看得见的白气,要揉一揉捏一捏僵硬的双腿,但手一动,会被枷锁提醒有圈圈固定着手。

没事,等中午吃饭的时候,可以短暂地解开枷锁了。

陆安在心里安慰完,一抬眼,看一辆结实的大马车徐徐,高大的黑马踩得雪地吱呀作响。

种高头大马在薪朝身份的象征,寻常人家买不,连普通官员也用不,只有高品级的官员才能买。

玉如意自帘内伸出,撩了苍青色的窗帘。第五旉那张可恶的脸在帘后出现,冲着群犯人勾嘴角,马车不紧不慢地从身边经了去。

真的……好欠打。

陆安清楚听见走在身边的陆七郎咯吱咯吱的磨牙声。

有其的陆家人被那权奸高高在上的蔑视姿态刺激,一个个看那马车的目光恼恨不已,心里恐怕不知割了那第五旉多少刀了。

“快走!”将校催促着,示意地扬了扬手中鞭子,于陆家人便只能继续迈着那双颤颤巍巍的腿,从雪路的一头,走雪路的那一头。

从清晨霜花初绽,走午时枝上积雪融化,将校一声开饭,简直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救赎。

反正陆安没看陆家人不松了一口气的。枷锁,第一反应都揉脖子,动作飞快,生怕慢了一步那个脖子都能酸坏了。

将校开始发送冷硬的烧饼和装在囊袋里的冰水。

此地本该一片小树林,但树木全被砍伐掉,或许被拿去做燃料了。地上只余一片木桩。陆安随意找了一个木桩坐下后,对陆五娘笑道:“五妹,能不能?”

陆五娘一脸好奇地走,然后接了一枚草戒指。

“生辰快乐。”陆安顿了顿,轻声念了的闺名:“沂舟。”

陆五娘愣愣看着枚草戒指,手下意识摸上抄家那日,被强行剥下戒指的地方,眼圈立刻红了。

“阿兄……”

“嗯。我也不知道手指大小多少,戒指先收着,往后脱困了,阿兄送更好的。”

耳畔回响着对方的和声细语,陆五娘抱着的胳膊,几乎要哭出了。

阿兄,不,魏三姐姐样的好人……

陆安静静看着一幕,温柔的眼眸底下,一片冷静的审视。

样对方应该不会把在驿站里要书读,打听一本书通常卖多少钱的事出去了。

虽然出去后,陆山岳和陆七郎也不一定猜要偷偷去考科举,但小心一点比较好。

在陆五娘感动得泪眼涟涟看向的那一刻,陆安立刻换上了温煦的神情。

“别哭。”:“个家唯一待我好的人。待我好,我也待好。”

陆五娘陆沂舟眼睛一亮,用力点点头,面向陆安的眸子里已全然信任,将当亲姐姐看了。

[10]路遇匪徒:

刷完陆五娘的好感,陆安吃了烧饼。

古代没有保温箱,大雪天么一走,寒风一吹,烧饼又冷又硬,陆安发誓,从没有吃么板硬的东西。

做法也别具一格味道淡,绝对没有放盐。

连着喝了几口冰水,陆安才把那个烧饼吃完。正要再喝两口水解决那噎嗓子的感觉,远处突然传响动。

“匪徒!前面好多匪徒!快跑,快跑啊!”

前去探查周边情况的将校几乎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