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爹驾崩得也早,不给我留几个弟弟妹妹,如今打个秋风都没地儿打去。”

“不,朕前些时日认识了个小兄弟,人好,教了朕一个谋生手艺,后面若真吃不上饭了,可以此谋生。”

紧接着,柴稷不等其人反应,拿出竹板一敲,开唱:“一朵莲花颤悠悠,穷街破庙也藏锦绣。百里奚曾值五羊换,姜子牙渭水钓王侯,三十年东三十年西,运道轮转似水流。那个大爷留步,舍个铜板胜添十年寿,积善堂前鹊报喜,功德簿上姓名留!”

又一敲竹板

“叮当响,福满楼!”

群臣听得脸都绿了。

习惯了大薪官家文雅的样子,哪里见么无赖的皇帝。

人其实不姓柴,该姓刘吧。

便有武官干巴巴道:“官家,臣知罪了。”

再不知罪,一个逼得官家去讨饭的名头压下,要不要活了。

又道:“臣再不吃空饷了。”

柴稷不急不缓地:“朕也知难处,钱也不只拿,从统制、统领……一直队将,谁不拿一点,一层层下,能把钱发士兵手中,已幸事。”

话得众武官更汗毛倒竖。

不怕官家问责,不论官家心怀热血,雄心壮志,上有政策下有对策,次先混去,以后再别的方法拿军饷。

可官家么一话,言语背后隐约透露出的意思,可尖锐至极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