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竟也一位陆家人。

有大儒纳闷儿,问听课的学生:“劝农诗?”

那学生开始背了:“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。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”

众人皆怔。

再看那认真弯腰从淤泥里拖捡石头、树枝的陆九思,情绪已然不同。

陆九思似乎也看了。本以为对方会上前询问,但对方也只看了一眼,便继续干活了。

大儒也没有上前,只站在田边看劳作,不知在。

大儒不动,学生摸不准的意思,便也没有动。硬生生站了一盏茶的时间,发现田里完全没有人搭理,便有学子咋舌:“陆九思好生傲慢。”

大儒却摇头:“静坐常思己,闲谈莫论人非。讲文,方才了。回去后自抄《离骚》二十遍。”

学子陡然正色,恭恭敬敬一作揖:“学生受教。”

大儒又问:“可知我为何让抄《离骚》?”

学子垂首,道:“众女嫉余之蛾眉兮,谣诼谓余以善淫。”

大儒微微颔首:“学业不错,可方才那话……其实傲慢的。”

别人在田里劳作,在田边站着看,要埋怨人家不放下锄头询问有何贵干,天底下哪有种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