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羊用脂,猪狗用膏。

戴角者用脂,无角者用膏。

像脂肪,在古代指的戴角动物的肉,人无角,不能用脂肪个词。

又如病入膏肓,非病入脂肓,同理。因为在古时,对人身上的脂肪只能称“膏”。

进阶版的,要看香臊腥膻四字。有特指的油类。

香特指牛油,臊特指狗油,腥特指鸡油,膻特指羊油。

所谓钟鸣鼎食,不外如。

如果普通百姓,随便用,但如果士大夫,一旦用错,必然会成为个阶层的笑料。

自小生活在陆家的陆九郎,面对些礼仪应当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,绝不可能错。

陆安庆幸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强烈的警戒心。

第五旉……看着陆安那对着妓女轻轻颔首,行举轻松自然的模样,开始了自我怀疑。

不疑心病太重了?

底,陆家换人个事情只的猜测,谁家那么傻,能把自家男丁换给陆家。那几乎相当于赌命了,会让被换出去的人和家里离心离德。

图?

一通思去,第五旉快把服了。

接下后半场宴会,再也没多做其事,一时宾主尽欢。

宴会结束后,陆安前脚离开,后脚,一道圣旨传了配所那边。

陆山岳领着陆家众人匆匆出接旨,普通圣旨不需要跪接,只需听麻即可。

麻诏书的代称,听麻听诏书。

本以为圣恩隆重,没皇帝劈头盖脸对一通骂,斥责往日铺张奢侈,不修身心。

骂得陆山岳头昏脑眩,骂得陆家人汗如雨下。

但等押麻宣旨的人离去后,陆家人左右一合计,一个个茫然难以言喻的地步了。

陆家确实不够简朴,但在吃穿用度也寻常士大夫会有的吃穿用度啊!铺张奢侈了?

底发生了?

或许真正知道发生了的陆安,已然回了州学宿舍。

关上门后,陆安下意识扫了一眼其床铺,发现有一个舍友回了。

好像叫……“审聪?大晚上的只有在宿舍?”

谢师敏的床位进门左手边第一张床铺,一住之前,眼里的谢师敏一个龟毛又自傲的人,一住之后,发现人居然会吃小零食。床铺下的箱子里,装了满满一箱小零食,不介意分享给其人。

此刻对方吃着的小零食,坐着的小板凳,听陆安问,:“要去山上住,按的法,那……露营?六月蚊子多,我不喜蚊子,没去。”

陆安问了一句:“安全吗?”

谢师敏点头:“安全,都带了奴仆。”

那陆安放心了。

房州州学的宿舍四人寝,左右两排,每侧两张床。

谢师敏对面的床属于赵公麟,总懒得叠被子,有些乱糟糟,但有一个地方整洁,放忘秋先生的书籍和物件的小格子,每日都要擦一遍,十分用心。

赵公麟旁边的位置,梁章,从被褥、枕头床上叠的袍服都素色的,没有花纹,不见款式,只能看得出东西洗浆白。

梁章对面那张床陆安的床,哪怕主人离开了二十多天,床铺也被收拾得十分干净。

谢师敏看视线落在床上,便告诉:“那几个兄弟有妹妹进收拾的,等回后可以直接躺床上。”

陆安点了点头,又和谢师敏浅浅聊了一会儿,才脱去鞋袜,解了外衫,直接往被窝里一躺。

被窝暖,软,熏了香,喜欢的香味。

躺在被窝里,陆安紧绷的神经有刹那放松。但一住在宿舍里,旁边时刻有人,便又立刻升了警觉。

现在有钱了,其实可以买个房子或者住旅舍也没问题。

但陆安斟酌了,决定继续住宿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