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了酒再打扫,你喝完酒比较可爱。”
陈子昂噢了一声,乖乖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,却不咽,走到秋恣宁面前,抬了她的下巴捧着脸就将液体往她嘴里渡。
秋恣宁皱眉,呜咽了一句:“你找死呢?”
陈子昂嗯了一声,干脆拖着她的臀将她抱起,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,几步走到墙边,捉了她的掌心往自己脸上摁,“你不舒服的话,打我就行。”
说完,埋头只顾着吻她。混杂了酒气的纠缠。
秋恣宁当真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脸,陈子昂吃痛拧眉,脸更往下埋,热气喷出惹地她脖颈发痒。两个人这么歪歪斜斜往卧室里挪,再一起翻滚着陷紧软绵绵的床垫里,情欲像热浪一般从四面八方扑来,秋恣宁在最后时刻想到什么,手指堵了他的嘴说:“不行……我家没……”
陈子昂却上道了,口袋里摸出一包套子,抓着她的手指吻,嘴里断断续续蹦出气音:“没事,我准备了。你家之前的有点小。”
……
迟威吃完晚餐后径直去了书房。
曲繁漪将桌面收拾了,碗筷放进洗碗机里,敲了敲门,唱歌一般的语调问他:“要不要一起下楼散步?今天空气好像不错。”
迟威顿了片刻才回答,“我今晚有点忙。”
曲繁漪说噢。
房间门关上了。迟威的书桌就在窗前。他抬头看去,纱窗朦朦胧胧的,纱窗外悬挂着一轮清透的月亮。
遥远的,安静的,宛如梦境一般。
叫迟威忍不住拉开了窗户,仿佛前朝的月光又忽然照在了他的心间上,月亮像一层又轻又薄的纱,带着寒凉的温度。身边的一切都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庸俗与乏味了,在一派喧嚣里,迟威宛如一个远在他乡的异客,望着皎白月亮,开始思念自己的故乡。
那是一种年轻的、澎湃而又义无反顾的味道。
那是,他承认,只有林珊才能给他的味道。
……
在下定决心之后,迟威再次拿出手机,一字一字,敲下了回复:“好的,我来接你。”
深夜的月亮很快被云层掩盖到了身后。
第二天上午,迟威是被一阵雨声吵醒的。
曲繁漪早就醒来准备早餐,破壁机嗡嗡震动的声音隔着几道门微弱地传入卧室里,窗帘拉着,但窗外却没有光,暗沉沉的一片。硕大的雨点劈里啪啦砸在玻璃上,伴随着偶尔一过的呼呼风声。
过了会儿,身后传来动静,曲繁漪转过身来,见到刚睡醒的迟威,讶然:“今天不是休息么?怎么还起那么早?”
迟威点点头,“你去帮我准备一下衣服,略微正式一点的。”
“要出门吗?那你可要记得带伞噢,天气预报说会下雨呢。”曲繁漪的眼睛大大的。她穿着一身瑜伽服,吃完早饭后就打算出门上课。
“医院临时有点事情。”这句话还没有说完,迟威转身就去了洗手间。
他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迟威家位于东北四环,距离机场不算太远。他查了林珊的航班,大概半个小时后落地,国际航班出来还得过海关、拿行李,等到出口大厅约莫是两小时以后了。
车子开出小区后,迟威先在周遭转了一圈,他出门太早,想了想,干脆将车再往东开了开,东边有一家烧鸭,是林珊在出国前最喜欢的,平日队伍很长,他最高纪录排了 2 个小时,今天这个时间,人应该不会很多。她出国这么久,大概会想念那个味道。
夏日北京的天阴晴不定,天气预报说是一整天的雷阵雨,他出门的时候天气正晴,然而这会儿乌云又拢了起来,眼看又有瓢泼之势。
烧鸭打包严严实实放在副驾驶座上。车一路往机场开,天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