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本来一周也见不了几次啊。”盛以晴回答地委婉。
“所以每一次见面都会?!”
“嗯啊……”她抿了一口酒,“……每一次见面肯定都要的…毕竟降低了见面频率,加上平时还不住在一起,对彼此肯定还保留着新鲜感。人都这样,刚刚同居的时候,两个人恨不得每天粘在一起,做爱宛如情感交流的必备仪式。但随着时间流逝,总有一天,这个必备仪式会变成偶然。”
“那你们呢?”
“也会有这么一天吧?我想啊,肯定会有一天,我们即使一周没见,也依然点不起任何激情,夫妻两人各自躺在床的两边。凑在一起只为了睡觉。或者,连话都没说,就这么睡着了。”
性爱在一对夫妻的世界里,终究会像黄昏时的海浪一般褪去的,然而生活缓缓向前进,却谁也没有意识到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,只知道当他们发现的时候,海浪已经走了很远很久了。
“第一个不做的夜晚,是一段关系从激情走向倦怠的转折点。”
……
想到这里,盛以晴咬牙,嗖地一下翻身,覆在了陈撰的身上。蕾丝的内衣贴着他的身体,夜很暗,但依然能看到她的身体在情趣内衣的衬托下泛着光泽,女人的胴体宛如洁白的月亮。
他却没有动。
她气馁,捏住他的鼻子,总算,男人迷迷糊糊醒来,捉了她的手,往怀里摁,“干嘛?老婆。”
盛以晴对着他耳朵吹气:“有重要的事情没做呢。”
“嗯?”黑暗中的男人唔了一声。
她迅速吻上了他的唇。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。一下一下,缓慢而悠长。
可他却再也没有动了。
过了好久,久到撑在他耳朵边的手臂都开始发酸的时候,盛以晴总算相信他是真的睡着了。
在她穿着情趣内衣费尽心机撩拨他的时候,睡着了。
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,安安静静地下了床,走到洗手间,将那套内衣脱下,扔进了脏衣篮里。
她换上了自己带的睡衣,裹紧被子,重新躺回了床上。房间里只听到呼吸的声音。
“你会害怕那一天来么?以晴姐。”那天的酒吧里,曲繁漪问她。
“肯定会啊。所以我能做的,就是让激情消退的时间晚一点,再晚一点。”盛以晴回答,彼时酒劲上头,她晕乎乎的:“但我相信,距离我们躺在一起,只聊天什么也不做的时候,估计还有十年吧!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当时她还很乐观。
却不知道,潮汐退去,远比想象中快。
16 新婚夫妻,第一个不做的夜晚
七月底的北京是最热的时期。好在室内的冷气开的低,玻璃窗里看过去,欧式装潢的酒廊内,男人们高谈阔论。
“我们昨晚聊到很晚,从康德开始聊到笛卡尔,再聊到元宇宙与虚拟货币,我和她分享了我 15 岁时的那段恋爱,我说那是我人生里难得的纯真时刻,最后我们都累了,蜷缩在沙发上看侯麦的《春天的故事》,当电影里,那个男人问女人:‘可以吗?’的时候,我也问她,可以吗?但我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,直接吻了下去。”
灯光照在俞又阳的脸上,打出分明阴影。
俞又阳的皮肤比年轻的时候松垮了一些,但好在松垮出了气质风度与韵味。他的棱角依然有型,小腹也平坦,稍稍后退的发际线圆满了他的额头,据他自夸,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性感。
陈撰与迟威对视了一眼,习惯了这家伙开始吹嘘自己的情史。
俞又阳喜欢女人。并热衷和喜欢的女人发生些什么,他的身材容貌以及喜好,完全符合世人刻板印象中的渣男形象。然而他的危害性却不大他渣地坦荡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