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手机屏幕,嘴巴也张大,再然后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,她抬头向四周看,眼睛亮晶晶的放光,迫切找到一个熟悉面孔,然后服务员来了,上了一铁托盘的烤串与白酒,她一边晃动手机屏幕一边对服务员说着什么,嘴巴一张一合,他的注意力被引过去,目不转睛看着她。觉察到他的视线,她扭过头来,望向自己的笑容更灿烂,特意夸张张大了嘴巴对着自己一边说一边比划:“过了!过了!六十一!六十一!”
喜悦会传染,嘴角不自觉勾起,陈撰的神色温柔起来,冲她回了个大拇指。这才注意到电话还没挂,那头的妈妈不相信,继续追问:“真没有?一个看得上的都没有?!”
“嗯。”他的目光依然流连在盛以晴身上,唇角弯弯,心不在焉回了个: “……没呢~”
07 催婚?好事情能需要别人催?!
盛以晴见陈撰打完电话回来,喜气洋洋替他斟酒,“怎么打电话时候黑着脸啊。客户电话?”
“是我妈,聊着聊着催婚了又。”
保代考试压线通过,她这回心情大好,有了扯淡的心思:“哟,那你可得坚守住了,好事可用不着人催,恋爱可以谈谈,结婚可一定小心了。”
陈撰闻言扬了眉毛,“不结婚的恋爱,有人愿意跟我谈?”
“多了去了。”盛以晴一脸理所应当:“这年头哪几个人真想结婚啊。”
“你别说。”陈撰认真看她,“我的人生理想就是一个人,一居室,孤独终老。”
“为啥?”盛以晴半开玩笑:“原生家庭不幸?”
陈撰“嗤”了一声,“不,只是我不喜欢和人接触。”
“了解,不过孤独终老我不行,我和我闺蜜说好了,就年轻的时候我和她各自恋爱,老了俩老太婆窝一块,一起死。”
他笑起来,“不想对男人负责?”
盛以晴倒了酒,“你不觉得结婚很可怕么?好端端一个人,本来自由自在,自己赚钱自己花,结果这个证一领,立刻给自己上了道枷锁。”
“本来就是陷阱。”陈撰点头,“政治哲学里,社会管不过来的人,就让家庭来管,结婚不就是找个人约束自己,再骗你生个孩子,给你上条软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