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的导师和她是闺蜜,两个人因为迟威和林珊离婚的事情还生了嫌隙,好在如今冰释前嫌,一致对外。就在上周,闺蜜告诉她:林珊回国了。
迟妈妈至今拿捏不准迟威对林珊的心思,听着迟爸爸和迟威说着婚礼的宾客,忽然开口:“对了,你那去美国的前妻要不要来?你俩还有联系不?”
话音一落,家里一下子安静了。
迟威下意识看了曲繁漪一眼。
曲繁漪只见过林珊的一个背影,那天特意等到午饭的点过了才慢吞吞回到家。
与曾宇邱的拥抱紧紧持续了几秒,他就将她推开,依旧是那个浑不吝的笑容,问她:“怎么了?想不开了?”
曲繁漪脸颊烧红,赶忙解释:“昏了头了,我刚刚只是站不稳。“
“所以跌我怀里了?”
曲繁漪不说话。
曾宇邱只是认真看着她,默了一会儿才说:“你别冲动。“顿了顿,又说:“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你这样对我,我怕我犯错误。”
迟威和林珊拥抱的样子又在脑海里上演了一遍,她烦躁起来:“这世界上不要脸的人那么多,差我们……”
曾宇邱拇指摁了她的唇:“我不做偷偷摸摸的情人。要是你哪天想离婚了,再来找我。”
她恼火:“那你……”
她说的是那个吻。
曾宇邱难得认真:“我故意的。离婚吧。他配不上你。”
两个人站在小区的后门拐角,偶尔有居民路过,投来目光,曲繁漪慌忙后退,拉开距离。见她半天不语,曾宇邱了然一般笑了:“得了,我知道了,婚姻是婚姻,爱情是爱情,对吧?”
她说:“今天是我糊涂了,你走吧。”
“……行。”曾宇邱一边点头一边后退,半开玩笑,伸手在耳朵边做了个手势,“那就等哪天你再糊涂了。打我电话。”
她一个人在楼下站了好久。
等到反应过来时,才发现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,站在小区楼道里时,她还贴心给迟威打了一个电话,说自己刚刚逛了一趟商场,现在打算回来。
推开门时,玄关处的那双女鞋已经不在了。迟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显然心不在焉,而面前的茶几上,放了两杯水。
破绽太明显,她也只好装没看见。
她不着痕迹环视了家里一圈:客房的桌面上有了轻微翻动的痕迹,洗手间的那枚钻戒也不再原位了,卧室没人进过,此外,迟威书房的那个黑色旧箱子则彻底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