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你?先安安心心养病,别的都别放心上。”
玉扇身?形一顿,缓缓抬头看向程荀。
她声?音嘶哑,艰难开口,“今日,福全?又来找我了。”
程荀眉头一蹙,却见两行泪从她消瘦的面上滑落。
“玉竹,他逼我去?二门边找他。他早就将我看做是他的人了。”
一股邪火从程荀脚底燃起,瞬间窜到她的头顶。她低声?咒骂一句,刚想安慰玉扇,却猛地?顿住了。
富贵险中?求。
她心心念念的,不就是这个机会么?
她的脑海中?迅速勾勒出一个计划,与那念头一同冒出来的,是磅礴奔涌而来的亢奋和狂热。
胸中?烧得越烈,她面上越是冷静沉稳,只有?藏在袖中?不断震颤的手,昭示着她此刻真正的心声?。
她双手掰过玉扇的头,二人四目相对,她听见自己平缓的声?音,“今夜,你?只管安心睡,你?不去?,就什么也不会发生,懂了吗?”
玉扇怔怔地?望着她。程荀的双眼安然?无波,像是宁静沉寂的水面,她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?。
程荀轻轻揉揉她的头发,将她扶到床上躺好。她掖了掖被角,转身?就要走。
“你?要去?哪?”玉扇望着她的背影,情不自禁问道。
程荀身?形一顿,半张脸侧过来,烛光下,好似镶了层金边。
她看见她笑得轻快。
“自然?是回?去?守夜了。”
门关上,程荀走回?自己屋子,换了身?府中?丫鬟常穿的衣服,又从柜子深处翻出半壶从前处理伤口用的烧刀子。
天色暗沉,程荀就着昏黑的天光,举起右腕,打?量着那透着莹润光泽的镯子。
心跳快得好似要冲出胸腔,她抬手按了按左心口,深呼吸几口,悄悄走出了门。
血雨中
三更天?, 夜色最是暗沉。天幕低低压向大?地,夜空中黑云翻墨,云层快速涌动着,一场急雨蓄势待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