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不过短短两万天,大可去做你想做的事,别留遗憾。”
他静静望着她眼中?迷惘散去、渐渐坚定?起来,没有说出?后半句话。
倘若有朝一日你当真被剪去尾羽,我也会将你托举起来的。
这夜实在漫长。
月上中?天,程荀与他玩闹过一阵、又说了?正经事,困倦渐渐上涌,她缓慢地眨眨眼睛,带着一份她羞于出?口的情绪,却?舍不得闭眼。
“这牢狱,你要坐到何时?”她问。
“快了?,总要走走过场,待时机成熟,我便能出?来了?。”
他安慰得有些敷衍,程荀没说话,有些不开心。晏决明飞快反应过来,却?只能说些别的俏皮话逗她。
“我在这牢狱里,可没你想象得那般难受。”
程荀半信半疑:“真的?那你说说,你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?”
晏决明轻轻哼了?一声,如数家珍一般,掰着指头和程荀说起牢狱里的众生相。
天牢中?关押的多是犯事了?的达官显贵。可在这牢里,今日狼狈度日,明日就?说不定?走了?翻身运,故此,狱卒也大多不愿为难狱中?人,只要莫触及底线,大多数事情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?过了?。
更莫说晏决明这般,明眼人都看得出?来,走出?天牢、封官加爵不过时间问题,除却?环境差些,日子更是轻省。要不,又怎能半夜偷偷溜出?来,还丝毫未惊动?旁人呢?
想到此,程荀都忍不住笑了?:“真把牢狱当自家后院了?。”
晏决明轻轻刮了?下她的鼻子:“这话可不经说,让人听见,以为我多无法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