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。
而他们手中,也仅有不到千人。
即便晏决明能救一人、救一户,可西北呢?中原呢?万民呢?
手握大权之人,醉心权欲、玩弄权柄;号令万军之人,昏聩愚蠢、数度溃逃。瓦剌人就在卧榻之畔,却?将抗敌的剑锋对准自己,栽赃陷害、党同?伐异。
程荀沉默地站了许久,直到视野中再也看不清队伍,才转身走进庙宇。
寺庙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?。
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声,晏立勇将沉重?的门闩用力卡上?。远处传来撞钟声,一片嘈杂中,贺川听见程荀低低的呢喃。
“我?们的人,还是太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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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冯平将神隐骑带走后,寺中骤然冷清下来。
大半亲卫都跟去了前?线,程荀算来算去,只在身边留了三十人。偌大一个金佛寺,算上?僧人,如今也不过六十余人,就连厨房帮工的人手都减员了。
寺中的压力骤然一轻。神隐骑一走,粮草不必再往寺里运,就连寺中庶务,程荀也主动提起要交给观林。
在晏立勇眼中,到这个地步,程荀实在没有留在此处的意义了。
可程荀对此却?不置可否,依旧每日雷打不动地拜访辩空、翻阅陈年?书册。若非他知晓内情,恐怕当真会怀疑她起了遁入空门之意。
犹豫几?次,一天上?午,在程荀又起了个大早、打算出门去见辩空时,晏立勇终于忍不住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