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?是程荀屡屡打趣他心有嗔怨、六根不净,搞得小弟子现在看见她就躲着走。
无论?外人如?何看,辩空却好似默许了这不远不近的距离,也习惯了程荀意?味深长的机锋。
今日也一样,程荀踏雪而?来,辩空已在窗前炕上摆好棋盘,仿佛早已等待在此。
程荀走进室内,微微挑眉,嘴上却恭敬道:“又来叨扰大师了。”
辩空大师的禅室宽敞清静,二人坐在窗边炕上,就着窗外簌簌的雪声,安静对弈。
下得正酣,辩空忽然道:“程施主今日棋风很是轻盈。”
程荀闻言一愣,正要落下黑子,心里念头一转,改变原本的想?法,选择毫不犹豫地封住白棋的逃生之路。
她抬眼观察辩空的神色,却见他不动如?山,眉梢眼角仍挂着平静淡然的模样,甚至微微笑了下。
“程施主年轻气盛。”他执起白子,沉着应对。
程荀不置可否,几乎未加思考,黑子便落了下来。
辩空摩挲着手里的棋子,问?道:“莫非今日有什么好事?”
“今日是冬至。”她声音温和柔软,与手下凌厉的棋风全?然不同。
“冬至,那确是好日子。”辩空轻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