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辉躬身行礼,又听程荀在上头道:“至于这三位,元千总准备如何处置?”
元辉身体一顿,敛容道:“一切,按军法处置。”
“军法?”程荀轻哼一声,徐徐道,“元千总是个聪明人,该如何做自然不必我多虑。将军今日不在,可明日、后?日,总有回来的时?候。”
元辉将身子躬得更深,咬紧牙关:“属下?必会给将军一个交代。”
程荀冷冷地打量他片刻,微微颔首,不再言语,带着亲卫便要离去。
元辉声音不大,却足够前?排将士听清。周遭霎时?鸦雀无声,而倒在地上的那三人却剧烈挣扎起?来。
马闲弓起?腰,在粗砺的沙石上来回磨蹭,半张脸被?磨得血肉模糊,终于吐出了口中?的麻布。
他摇摇晃晃站起?身,朝着刚刚走下?高台的程荀声嘶力竭地怒吼道:“竖子岂敢!好?一个毒妇”
话音未落,旁边几个副官便反应过来,将他狠狠按倒在地。
马闲吃了一嘴的雪泥,脏乱打结的头发遮在眼前?,喉咙鼻腔里满是血气。
他看着程荀停住的背影,厉声叫嚣着:“……咳……你算,什么东西!也敢插手、男人之事……呸!”
亲卫怒目而视,而元辉在旁呵斥一声:“放肆!快将他带下?去!”
程荀却一抬手,止住了亲卫与元辉的动作,缓缓走过来。
马闲磨出血的半张脸被?按在地上,冰凉的雪刺得皮肤生疼。土腥味与血腥气交织着,冲得他双眼发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