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?由得啧了一声。
下一秒,他?看见她将那葱白似的指尖放到了双唇间,一截粉红的舌尖迅速从贝齿中钻出,轻轻舐一下,又立刻收回了。
程荀嘴里嘟嘟囔囔地钻出床帐,走到侧间洗手去了。
床帐被人甩开?又丢下,一阵风过,帐内只剩下晏决明一人。
而?他?倒在床榻上,不?知所?措地望着那摇晃的纱帐。
半晌,他?抬起一只手,轻轻按在了自?己唇缝。
满齿甜香。
待程荀洗干净指尖黏腻的触感、走出侧间时,屋内已空无一人。
散落的床帐被人挂好,原本凌乱的床榻也一片齐整。
程荀一愣,走上前却见床边矮几上,放着一块叠好的白布包。
门外,晏决明走在玄廊下,步子又急又快。
夜里朔风渐起,吹得袍脚飘飞,冷风刀子一般,毫不?留情地刮在手无寸铁的行人身上。
晏决明走在狂浪的寒风里,身体里却热腾腾的,像是烧了三昧真火,满灶膛都是熊熊烈焰。
走到庭院外,他?回头望了眼那间亮灯的禅房。
他?情不?自?禁停住步子,又抬起手放在唇间,嘴角抑制不?住地上扬。
他?想,我何时才能娶她呢?
藏书阁
与程晏二人商讨后, 当夜冯平便点人带队离开金佛寺,一路向平阳疾行?。
翌日,程荀早早醒来,未惊动任何人, 洗漱穿衣后独自出门了。
天刚蒙蒙亮, 寺中已依稀传来悠远的诵经声。天渐寒, 行?走的人呼吸间不断冒出白气, 程荀一路抱着汤婆子,朝着藏书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