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对了,还有这个。”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的棕色纸袋。
叶藏:“这是……”
“前两日与朋友去江之岛,看见那边有卖盐御守。”
“对小叶来说,这次展览非常重要吧,事关冲击木村伊兵卫奖。”
小景的眉眼,他温柔的笑意舒展在白日与黑夜交接的,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中,带着压倒黑暗的无尽的缱绻。
“我希望你可以,心想事成。”
……
晚上七点,准时来到银座的御院,景光的盐御守被收纳在距离心脏最近的口袋中,野口大海提前去接久石导演了,小庄也一巴掌挥退了大半天积累的胡思乱想,以国手特有的坚毅神色对叶藏说:
“叶藏老师,成败在此一举了。”
其实,事情远没那么严重,世上不存在一锤定音的奖项,有的只是水滴石穿,一粒沙子、一粒沙子地不断积累,今天攻克这位评审,明天刷刷那个的好感度,无非就是这样。
可在他们中,久石也是个庞然巨擘,他是三十年前木村伊兵卫奖的获得者,也是成名后少数多方开花、遍地结果的人。
他那个时代,人们流行摄影师生下来就是摄影师,导演生下来就是导演,他还是第一个先当摄影师,逐渐转向了导演,又偶尔客串演员的家伙。
拍出来的东西不说好与坏,反正足够黑泽明死前说“日本影坛的未来在你的肩上”“万事就交给你了”这样的话。
他性格似乎是有些爽朗的,有豪侠的气魄,但对媒体啊、连首相都不买账。
最麻烦的是,他似乎不喜欢女气的年轻人,虽然没有公开场合批评过叶藏,但怎么说呢,总归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后辈。
野口大海倒是他喜欢的,落拓又风流,还有自己的美学,按照久石的说法,有股野菜似的顽强的韧性,这种独立性是他喜欢的。
但不管怎么说,这顿饭是吃得宾主尽欢,尤其是叶藏找来的那只天价酒,让久石老师喜笑颜开,灯送人走后,很熟悉久石的野口大海给叶藏比了个“成了”的手势。
他说:“久石老师别的不说,人很重承诺,他今天既然开口了,票就有了。”
正事上野口大海从来不胡说八道,都是有一说一,有二说二,叶藏与小庄齐刷刷松了口气。
等出了乌烟瘴气的御院后,不免抓住了江之岛的盐御守,在心中默念:
心想事成。
“哎呀。”哪怕是小庄,在这高强度的、连轴转的一天后,都累得可以,不免用手帕揩拭自己额头上的汗珠。
他心累得不得了,可看着同样奔波了前一天的叶藏,怎么都说不出话来,于是小庄告诉自己:还是下次吧,下次提醒叶藏老师,稍微注意一下朋友之间的……
尺度?分寸?
他拧巴着眉头想:不对不对,不能这么说。
叶藏老师,你的朋友也太多了吧。
更嘲讽了!
叶藏老师,你的男朋友也太多了吧!
“啪”听见猛的一声,叶藏回头,诧异地看甩自己一个巴掌的小庄,小心翼翼地问:“怎么了,小庄桑?”
“没事。”顶着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,小庄清醒地说,“是蚊子。”
“十二月的蚊子?”哪怕是叶藏,都露出了犹豫的神色。
“嗯,对,没错。”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道,“银座这里竟然有蚊子,太不应该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叶藏欲言又止。
“对了,这么晚了,我送您回去吧,叶藏老师。”小庄想:不管怎么说,等送叶藏老师回去后,这混乱的一天就结束了。
“不、不用了。”哪知道被拒绝了,“刚才,有个朋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