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羞赧导致的,而是气愤,连声音都在颤抖了。
以往被羞辱从来没有这样的效果,因为是gin,因为是gin说了这样的话,才有加倍的效果。
“你到底在说什么啊!”手腕还被gin牢牢钳制住,只能徒劳地扭动身子,像一尾软白滑腻的鱼。
Gin看他的样子,越发刺眼了,究竟是干渴,还是……
他知道,自己不喜欢叶藏身上的衣服合身的白色里衣,不是他留下的打底衫。
叶藏不曾感觉到gin的思想,实际上,短短两句话,就把他的头脑冲昏了,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!
跟gin相处了很长的时间,甚至要用年来计数,在过往的岁月中,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,只能从冷笑与哼声中判断他的情绪。
贝尔摩德曾经跟叶藏说过,gin不是一个话多的男人,但他有的时候文艺又很精辟,叶藏却感到很诧异,或许贝尔摩德说的不是假话,只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那一面。
在他的记忆中,gin是斯拉夫的冰雪,寡言又沉默。
但是、但是!
从来没想到,他会说这样的话!
“难道不是吗?”对话还在继续,gin单方面的质问。
“你跟那个安室透。”表情与其说是嘲讽,不如说是……
到底是怎样的情感呢?
有那么一秒钟,叶藏感到了一丝丝的心虚,因为他想到了,在车上降谷零与自己说的话,成为他跟小景的公共情人什么的。
虽然一口就拒绝了,但在gin的眼皮子底下想到这件事,让他的挣扎幅度不由地小了起来。
只是,这种情感很快转化成了委屈。
‘就算零说了那样的话,我也没有答应啊。’
‘一口就回绝掉了。’
‘而且,他根本就是为了我好,如果不是跟gin发生了那样的事情……’
他不会打gin一巴掌,也不会让零产生错觉。
一切的源头,就是那天在床上发生的事,他们的关系改变了,一切都乱了套。
这些想法给了叶藏底气,甚至点燃了他轻微的怒火。
他只会对gin发火。
用带着怒火的声音说:“我跟安室,什么都没有!”
好在没有喊“透”,差一点点就冒出来音节了。
Gin却完全不相信,听他的冷笑就知道了。
“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他说,“在日本的时候,朗姆麾下的家伙就心怀鬼胎,真是让人厌恶的家伙,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,只会觊觎残羹冷炙,也只有你这样容易遗忘的家伙,才会被他肤浅的外表欺骗,他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吗,让你如此死心塌地。”
叶藏心头燃烧着的摇曳的火苗又被添了一把薪柴,此时此刻,他已经是非常生气了,差点就大吼大叫的那种。
“我再说一次,阿阵。”语调可以说是严肃吗?声带在颤抖,不知怎么的,总给人一种强撑着的感觉,“我跟安室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
明白gin这样兴师问罪,肯定知道自己跟他出去了,对了,身上还穿着零买的衣服呢,衣柜里面也是,如果给gin看到的话……
干脆说:“他带我出去,只是买衣服。”
带着怒火,也变得滔滔不绝起来:“因为阿阵你根本没有给我准备合适的上衣,我也没有办法出门,安室是好心才这么做的。”
所以,一切的罪魁祸首,根本就是眼前的男人!
大胆地瞪了gin一眼。
Gin脸上的冷笑越发明显了,尤其是说到“好心”的时候。
看他这样,心头的怒火越发旺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