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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穿着自己的衣服。
琴酒想。
上衣还是打底衫,洗掉一件就换一件新的。
那不知名野男人的衬衫已经被处理掉了。
琴酒是个不会追悔过往的人,只是在某一刻,在他看清楚那件衬衫,意识到自己被绛红色女士手表迷惑时的时候,确实产生了某种激烈而愤怒的情感。
男人。
不是女人。
跟那些被他迷惑的,团聚在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同,是更有侵略性的,要打上自己记号的男人。
他不会深入剖析自己的情感,关于叶藏的那些,实在是太过渺小,他看的只是现实。
现在,他穿着不合身的过于大的贴身高领衫,可怜巴巴地站在自己的面前,瘦弱得连骨头突起的弧度都看得见。
还有胸前的……
下半身是两条腿,昨天让后勤的家伙送了衣服过来,可是他,gin要嗤笑了。
肯定是一整天没有下床。
他们是同床异梦,美丽国基地的房间有将近六十平方米,有床、沙发,还有办公桌与衣柜,绝对不像是日本逼仄的小公寓,没有厨房,但有酒柜跟冰箱。
这家伙,昨天假惺惺的、诚惶诚恐地说要睡沙发,但只拒绝了一声,就乖顺地留在床上。
只是同床异梦,因为床太大了,相去甚远。
Gin不会干什么,因为任务,他只是想,穿成这样在一个男人的床上,他难道想不到会发生什么吗?
有的时候,叶藏总是会展现出让他嗤之以鼻的柔软的天真,仿佛真的很相信自己,在他身边很安全,什么都不会发生一样。
正是这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奇妙的安全感,才让他迅速地入睡了,穿成那仿佛在勾/引/人的样子,在房间里走来走去。
这些话他永远不会说出来,不是羞于启齿,只是……没有必要。
但……
那些想法,以上的想法只在脑海滚过去,现实生活却只过了一秒。
他忽然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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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猝不及防地抱了起来。
根本不是温柔的公主抱,要像被铁钳禁锢了,脚忽然一下子腾空。
感到了一阵风,被摔进了被子里。
床上铺着柔软蓬松的羽绒被,轻柔地接住了他。
一切发生地太快了,让阿叶根本来不及反应,他的大脑是懵然的、混沌的。
gin像一只野兽,像矫健的狼,一阵天旋地转后,阴影笼罩在他的头顶。
他的手指,宽大的手虚拢住自己的脖颈。
感受到手心弥散着的无与伦比的热意。
过去的话,这个时候应该不断地用力、用力,让自己产生些许的窒息与疼痛,但那每一次都不夸张,而只是某种带着强权意味的警告。
现在却没有那样,需握着的手甚至很温柔,因为没有使力,但是,温柔……?
正是gin这罕见的表现,才让叶藏不寒而栗。
“阿阵、阿阵……”
像鸟雀一样,颤抖着声带,虚弱地叫着,如同小鸟啄食,声音落在gin的耳畔。
他也意识到,自己的腿,赤/条/条的腿被压制着。⑸8'06.41⑸0.⑸铑,啊咦.群
西装裤的布料很硬,刮在细嫩的肌肤上,真的好痛。
就在这个时候,还说着蠢话,可能是大脑不再运作了吧。
他说:“腿好痛……让我看把衣服穿上,阿阵。”
实际是裤子。
语气也很弱,像嗫嚅着的哀求。
gin的头发,他金色的头发垂落了,擦着叶藏的脸颊过去,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