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头,如果他们说话了,表达出不一般的熟稔,被记录下来,那就完蛋了。
只有在一些死角,才不会被看到。
比方说浴室、洗手间,或者宽广的庭院中。
还有外面,这栋房屋以外的世界。
“我想去洗手间。”小声的命令,或许,这更像是一种请求。
“可以带我去吗?”
诸伏景光像一个好脾气的保姆,总之跟穷凶极恶的杀手毫无关系,浑身上下散发出好说话的信号,他果然说:“当然可以。”又有点苦恼地问,“请问,怎么走呢?”
阿叶的房间里就有,他像不擅长使唤他人那样,一直不敢看诸伏景光的眼睛,当然了,他就像最典型的日本妻子,从来都是照顾人的那一个,请家政妇是罪大恶极,更不要说是家政夫了,那是主妇失格。
“前面直走,右转。”
他好像放弃了自己走,终于不逞强了,让诸伏景光推着轮椅向前。
房子里铺满了整洁漂亮的地砖,还有木质地板,叶藏不喜欢厚重的地毯,屋内的陈设,整体说来是和风与洋派的结合。
这让轮椅更容易前进了,在盥洗室前,挡住他们的只有一个小小的台阶。
诸伏景光似有些犹豫,是让他一个人进去吗?
阿叶没有说话,只是用他的腿支撑起同样纤细的上半身,短暂的休息没有让他好转,相反,力劲松懈后,想再凝聚起来,显得更艰难了。
诸伏景光把人眼明手快地捞起来,叶藏依靠着他宽阔的胸膛。
不像gin,不像松田,不像任何人,散发着一股草木的香味,似乎不是很烫,但也有一层均匀的肌理,看体型,已经全然是个男人了,稍微侧头,脸颊几乎蹭上他下颌遍布的胡须。
不知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的习惯,恐怕是为了遮盖住比零更嫩的那张脸吧,漂亮的猫眼,让他看上去太嫩了,简直像大学生,小景或许认为,留胡须让自己看上去更成熟呢?
确实没错,他看上去,更大了。
“你……”强忍着羞耻的意味说,“可以把我扶进去吗?”
景光的眼神闪烁,他说:“当然没有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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