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让他回答……
心中好像跳出了一个更加冷酷的自我,在不断地鞭挞着他。
‘难道你看不出吗?他们的意思?事情到这一步,完全是你放任、暗示的。’
‘便当、拥抱、贴近、同居……说着逃走逃走,实际上你也很享受吧,强有力的支撑?’
‘像男妾一样,如果不寄居久活不下去,就是这样的人啊。’
必须缠绕着什么,全身心地依附着才能活下去,变成这样是理所当然的。
但是,又没有承认的勇气,如果承认的话……
”我、说我怎么想的……”又变成了这样暧昧的答案,既不是拒绝,也不是同意,仿佛说“对我做什么都可以”的欲拒还迎,眼神闪烁着。
松田阵平没觉得失望,只是执着地盯着他看,眼神太认真了,认真得让叶藏有些害怕。
“我、我还要去送酒。”他低声说着,错开了松田阵平的视线。
灼热的空气忽地冷凝下来。
“我、我要走了,阵平。”
却没有道歉,如果说了道歉,就像是拒绝了一样,所以不能说那三个字。
“阿阵还在等我。”
最后,是这么说的。
……
嘴唇,很干净……
对镜子照了半天,除了红润之外,一点儿异样都没有,这又能解释为喝了一杯热水,或者他咬嘴唇了。
看似激烈,这时候,却很细心,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。
平时就很喜欢咬嘴唇,所以他的唇经常像涂了唇膏一样,嘟嘟的,除了心中有鬼,竟能够自如地应对gin了。
阵平酱……
很难想象心中的情感,忽然展现的细致与温柔,不知怎的,竟让他有些感动了。
如果是其他人的话,一定不会发现吧……
却还是有些为难。
但,如果是gin的话……
想来想去,开给gin的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,阿叶喜欢喝酒,在不同人的劝导、管束下到达不了酗酒的程度,但只要一感觉到压力就会喝酒。
跟gin在一起的时候,喝得非常多,有一阵子只有喝酒了才能工作,身体轻飘飘的、头脑意外地清醒,胆子也变大了。
很奇怪吧。
总之,这时候喝酒,是个不突兀的选择,还能化解那一丝丝的心虚。
酒水让他的脸颊、嘴唇都变红了。
万无一失。
应该吧……
裹挟着一丝酒香,还是去看gin了,端着托盘,有装了冰球的玻璃杯与开过的酒瓶,围裙已经脱下来了,穿着水一碰就会濡湿的白衬衫,走进罗马式的盥洗室中。
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,瓷砖被漆成了酒红色,与金碧辉煌的洗手台相映衬着。
叶藏喜欢这样明丽的颜色,从画家的审美来看,无疑是杰出的作品,只是,展露出自己的“喜欢”未免太虚怯了。
‘竟然喜欢这样艳丽的东西,真不知羞。’
无形中,有无数人对他指指点点,无论做什么,都会自我鞭挞似的。
只是,在隐瞒gin的事情上,奇妙的没有一丝负罪感。
这是为什么呢……
“我进来了,阿阵。”敲了敲门,小声地说。
在屋子外头等了一会儿,gin什么都没说,他可以进去了。
水雾。
有点热。
在乳白色的雾气中,看见了gin的胸膛,白得有些刺目了。
他是白种人,皮肤像多年不见阳光的吸血鬼,贝尔摩德曾经打趣,让他去西海岸的沙滩做日光浴,gin一句话也没回,纯当一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