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居?
降谷零的脑袋里忽地冒出这个词,又被急忙甩出脑袋。
不,不要去探究别人的私事。
“抱歉。”叶藏充满歉意地看向降谷零,“我要走了。”医生已经说过了,松田今天醒不过来,让他好好睡一觉吧,“明天早上,我再来看他。”
“没问题,我等教官来了再走。”降谷零爽快地答应了。
阿叶对他举了一躬,幅度很深,既像歉意,又像感谢,降谷零吓了一大跳,刚想往后退一步,却看见……
“你的脖子。”他什么都不顾了,脱口而出道,“怎么回事!”
手指的掐痕,不规则的淤青,青红的痕迹落在白皙的皮肤上,太显眼了,他这样,像是被暴力……
弯腰的幅度向下拽布料,露出了一截顶端,叶藏立马捂住自己的脖子,将黑色高领一个劲地向上拉,局促地说:“什么事情都没有。”
“抱歉,我真的要走了。”落荒而逃。
“等等!”降谷了想也不想,拉住了他的手腕,他的手很大,体表温度也高,那片相接触的肌肤,要被烫伤了。
小麦色的肌肤覆盖于新雪似的白皙上,像流淌的巧克力奶。
“阵平!”呼喊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,自楼梯间而来,间或夹杂着护士严厉的“不许奔跑”声。
最前面的是萩原研二,脸上写满焦急之色,然后是诸伏景光、伊达航,鬼冢教官在最后,中年人的体能到底比不上年轻人,跑得气喘吁吁。
“阿叶?!”迎面撞上的人,让萩原研二错愕极了。
“嗯……”慌乱地点点头,一只手护着脖子,像是怕高领下坠似的,又抽空回头看了眼降谷零,眼神充满哀求。
‘不要说。’
‘请不要告诉他们。’
这是他眼中的话。
“小叶?!”诸伏景光也惊讶极了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又连忙道,“松田怎么样了?”
降谷零向前跨一步,解释道:“皮外伤以及脑震荡,休息两天就行了,没什么问题。”
心终于落回原地,匆匆赶来的几个人说:“太好了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被团团围住,让叶藏局促不安,身上还有那样的痕迹,被发现的话……不,不能被他们发现,他错开了萩原研二的视线,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,说道,“我先离开了。”
没有人阻拦他,只是年轻男人的躯体,像一堵高大的墙,不小心翼翼地避开、钻过去,就会被夹在缝隙里。
“嗯。”太近了,甚至感觉到萩原研二胸腔的震动,“回去好好休息。”他的话语善解人意极了,“过段时间我来看你。”
“嗯、嗯。”只胡乱地点头应着。
‘小叶……’望着叶藏落荒而逃的背影,诸伏景光心中充满了担忧,回头问向幼驯染,“zero,他怎么会在这里。”
斑驳的脖颈在降谷零的脑海中挥之不去,要说吗?不……
叶藏哀求的视线撞入他的脑海。
“他是炸弹案的人质。”最后只低声,说了这样一段话,“他代替阵平,拆除了那枚炸弹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看过就逃不掉了,zero(点烟)
第40章
第四十章/探病时的心思/
“……零。”
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神情呢?
像痛苦、像羞怯、又像是欢愉,脖颈向后仰着,连通他颌线分明的尖而小的脸,像一名芭蕾舞演员,演绎垂死的天鹅。
本该白皙的土地上,纵横交错,青与红的印记,那到底是掐痕,还是……
降谷零忽地睁开眼睛,鲤鱼打挺般,从床上弹跳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