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说,我陪着你的感觉,就好像你躲在这个避难所里,很安全,我一直记得这句话。”
“再试试,是不是没有变?”
苏洄点头,猫着腰躲进去,对宁一宵伸出手,“你也进来。”
上一次这样子躲在一起,还是友达以上的关系,但现在不是了。苏洄可以肆无忌惮地抱住宁一宵的手臂,靠在他肩头。
“我又要哭了。”他吸了吸鼻子,“总是被你弄哭。”
宁一宵却笑了,“没人会笑话你。”
他又说,“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把你的备注改成小猫的吗?”
苏洄摇摇头,“什么时候?”
“就是你带我来秘密基地的那天晚上,我回去之后,对着小猫玩偶发了很久的呆,悄悄改掉了你的备注。”
宁一宵的脸上映着荧蓝色的光,柔和了他五官的冷,只留下温柔的底色,“我那天晚上做梦都是你,梦到你带着我去到像天堂一样的地方,然后你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小猫,跳到我怀里。”
那时候的他就像一只习惯了困苦与现实的流浪犬,第一次闯入绮丽的幻梦,才发现原来人生还有另一种模样。
尽管当时的自己还一无所有,却很想保护苏洄的梦。
“原来你也会做奇怪的梦。”苏洄垂下眼,望着他们紧握的手,笑了。
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幸福感,荧蓝色的微光将他环绕,这些年所有的遗憾似乎化作平静的海水,覆盖了所有的伤口。
他转过头,眼圈泛红,“一宵,谢谢你。”
宁一宵学了他逻辑怪异的表达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