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一宵倒是没有直接拒绝,只反问了一句,“可是我男朋友六年前就替我还了债,这怎么算?”
苏洄有些惊讶,“你怎么知道?”
宁一宵挑了挑眉,“我是在医院躺了大半年,也不是死了,那些人想来找我麻烦太简单了,但他们都没来,很明显是被摆平了。这个世界上,除了你,还会有谁这么大发慈悲,帮我这个穷小子一口气还20万呢。”
“那你还觉得我不喜欢你?”苏洄抿起嘴唇,笑得像小孩,凑过来坐到他腿上,两手搭在他肩上,亲了亲宁一宵的眼角。
“你不是穷小子,你是大总裁。”
宁一宵半仰着脸,没什么表情,“第一个字我认可。”
“宁一宵,你真的很不正经。”
“这个也认可。”
距离展览只剩下最后两天,苏洄几乎要被焦虑淹没。
他陷入一种诡异的境地,既因为轻躁狂而灵感满溢、充满效率,不知疲倦,但同时又极度担忧自己的作品不会为人所喜爱,怕他做的一切都是垃圾,不够拿出来堂而皇之地展示。
更害怕的就是自己会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突然进入郁期,搞砸一切。
这样的念头早在处理关诚的事时就冒出过数次,回国的那几天也是,苏洄明显感觉到自己状态的不稳定,害怕一转身,他就被打入抑郁的深渊之中。
这次的躁期格外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