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他还没有将完整的图案给嘟嘟看过,还记得嘟嘟曾经告诉他,自己见了这画感觉怪怪的。

那若是完整的图案被嘟嘟看见了,岂不是要大乱!

他立即将自己发现的情况与八位长老说。

他们一致决定要尽快处理这邪僧,要是真让他发现这图案对饕餮有作用,那就一切不可挽回了。

太学

黄铎玄真是厌恶极了!

不是厌恶上课,也不是厌恶晚上没日没夜的备课,更不是厌恶地下坐着的几十个蠢蛋。

“黄夫子,杏芽长什么样呀?浓敛成汁你说是无色无味的,但又怎么分辨水和杏芽汁呢?”

“黄夫子,你总说下刀三寸,见肉不见白是没意思?我们压根没见过呀!”

……

他是十分纯粹的在厌恶城里人。

这一系列没有常识的问题经常打断黄铎玄的讲课,为了尽善尽美,他经常需要绞尽脑汁解释乡下三岁小娃都懂的问题。

所以明日,经过祭酒的批准,他要带着这一帮子没见识的城里孩子去京郊乡下见见世面了。

大概需要待半个月的时间,等快速把一切常识性问题解决了,他就可以带着他们回宫继续上课了。

平日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,大家便要出现在课室里。

黄铎玄特意批准大家出城那日,所有人可以辰时在城门口相见。

常思正本来是想回家一趟的,同大家一样,第二日从家里出发再汇合。

没想到接到母亲传来的消息,她竟然带着嘟嘟和静阳先他一步到京郊庄子里玩耍了。

常思正只好留在宫里,第二日从宫里出发。

怀峻熙提醒,要不要告诉太子妃这个消息?说不定还能在外见上一面。

常思正想了想,说,“还是不了。”

要是凑巧能碰到就挺好,要是碰不到,这次出行是为了跟着黄夫子长见识的,倒是不好耽误了正事。

怀峻熙只好作罢,看着一个胖胖的人影走过,忽然想起常煦阳许久都没来太学了。

“虞窦央都下葬这么久了,晋王的病迟迟不好,就连常煦阳也不来太学了,这一家人倒是怪的很。”

说到怪,常思正眼皮子跳了跳。

不知为何,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虞窦央的死真的是正常的死亡吗?皇祖父草草将人下葬,会不会毁了一些重要的证据?

常思正用手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,轻轻的晃了晃。

还是不要草木皆兵了。

自己在明他们在暗,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。

这般提心吊胆倒是耽误了自己要做的事情。

姬蓝这次出游倒是准备了不少娱乐项目,辛苦一天到达庄子上,庄子的管事当天便带着她们去山上猎了只野兔,晚上坐在小山坡上吹着凉风,烤野兔吃。

静阳从来没有这般肆意的吹过郊外的晚风,土地里各种青草的芳香随着风扑面而来,她闻着竟然想哭。

七年,好像很漫长,但也一眨眼就过了。

余下的都是好时光。

姬蓝则是埋头造饭。

造饭不是吃饭,而是做饭。

因为在她另一边坐着一个端着小盆,脖子上系着围兜的小姑娘。

小姑娘的脸肉嘟嘟的,双脚并拢,盆子放在膝盖上,坐的挺拔又乖巧。

不捣蛋,只是一味的提问,“母亲,快好了吗?”

“母亲,怎么还不好?”

管事擦汗,好不容易从太子妃带来的马车里挖出半扇羊肋骨,问姬蓝,“太子妃这打算怎么吃?”

姬蓝头也不抬,“分成两半,一半烤着吃,另外一半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