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这一迷茫的抬头,就与嘟嘟那凶凶的眼神对上了。
实在是孩子针对的太明显。
只见小胖妞在常思正怀里,一手拉着常思正的衣服,而自个儿的身体已经完全前倾,绷着小脸,盯
黄铎玄:……
常思正也注意到了黄铎玄,看到嘟嘟不怎么喜欢这个人,将孩子的身体扶正,亲自与黄铎玄交谈。
“请问,你是哪一科目的夫子,怎么之前一直没有见过你?”
他这么问也是对太学安全负责。
黄铎玄是混江湖的,什么人都见过,倒是不至于恼怒一个孩子的眼神。
听到常思正询问,不在意的回答道,“我是新来的……病理夫子。”
应该这么说吧,好友也说过,是第一次叫仵作来当夫子,不适合直接叫仵作,所以叫了这么个名字。
黄铎玄的目的是来收徒的,叫什么无所谓。
而且仵作被人看不起,也被人看做是不详的行业,他都习惯了。
常思正回忆了一下,好像祭酒前不久说自己的好友要来上一阵子的课,课程的名字就叫病理。
至于病理是教什么祭酒说保密。
常思正看他说的都对上了,也放下怀疑。
但嘟嘟对他不喜,所以他想带嘟嘟离开。
学子对夫子的礼仪不可少,他将嘟嘟放下,冲黄铎玄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弟子礼,转身带着嘟嘟和静阳离开。
黄铎玄不干了,不是说太学里的孩子任由他挑吗?
这怎么自我介绍了还要走了啊?
祭酒还在摆自己院长谆谆教导的姿势,突然看到好友不顾形象的跑了。
“好好好,你的见解都有道理,可最后得分怎么样,我找人给你判上一判。”
说着就在众人的视线中冲了出去,这才拉住了黄铎玄。
“黄夫子,你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,祭酒瞪着眼睛看黄夫子,这一句询问乍一听客客气气,仔细一听,全是咬牙切齿。
黄铎玄着急啊,常思正那大长腿摆弄起来超快,眼看着人要不见了。
“我追我徒弟啊!哎呀,你别拽我!待会儿人都要不见了。”
祭酒听到这话,向他眼神方向看去,正好看到常思正消失的一片衣角。
“你说你看上的是那个人?”
黄铎玄的眼神全部落在跟在常思正身后那个低头小跑的小丫头身上,“对啊,多的话你不用多说,这个徒弟我一定要试试!”
心思缜密,而且脾气也好,说话也中听。
简直是长在他心上的小徒弟。
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和好友说的孩子压根就不是一个。
祭酒脸色都不好了,“你……你简直痴心妄想!那是你能带回去当徒弟的?我直接告诉你奥,不可能!无论如何都是不行的!”
常思正是老皇帝自个儿看好的人,将来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去混江湖的,也绝对不可能当仵作的!
依照祭酒的想法,常思正这孩子好好培养,太子的位置都不用常鸿轩多使劲儿,上面那个位置老皇帝都能直接跨过他送到常思正手上。
所以,不可能!
绝对是不可能的!
黄铎玄也恼了,是!仵作是不好,但是女孩儿在这世道活的艰难,他名声在外,收了这孩子当徒弟,以后不仅不用被困在后院受罪,还可以有自己一方天地,没人敢惹她,他到底哪儿亏着这孩子了?
怎么就被嫌弃成这样了?
黄铎玄看着那几十个孩子,气的没有了基本的情商。
噼里啪啦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通,思路与静阳的无二,只是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