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头间距太紧,眉峰下压,颧骨突出,而且向外凹,是个极其刻薄的面相。
看来虞贵妃以前化浓妆是对的,半晌,车泽忽然反应过来,虞贵妃化浓妆该不会也是那个邪僧指点的吧?
车泽还真的想对了。
虞贵妃算自己八字的时候就知道她的面相不好,不会得皇上喜欢。
所以这才想尽办法用后天的妆容尽量让五官显得柔和一些。
不过她现在一年半载都见不到皇上,回宫遥遥无期,她索性不在脸上费心思。
“国师怎么会突然想起我?”
那日她撺掇皇上给小怪物驱魔,就是想借国师的手让全天下的人都相信太子不配继位。
可是失败了。
“国师向来中立,对党争毫无兴趣,这次来不会是算出我住的行宫也出了岔子吧?”
这是在记恨车泽是皇帝的狗腿子,当初搬出晚绣宫就是车泽给卜的卦。
车泽心虚的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。
以前可以说他是中立……但现在……就很难说了。
如果将太子府的运气扳正回来后太子可以继承大统,那他为了自己的小命,还是要做出选择的。
虞贵妃看他不说话,表面淡定,心理愈发紧张。
她出宫的时候将小盒子带走了。
这段日子为了修复盒子里的小铜人,她用尽办法。
此刻那铜仁还供奉在偏屋里。
虽然在壁龛后面,但谁知道这国师会不会算出来?
以前总听人说国师是个没用的蠢才,吊儿郎当的,大事儿不会算,小事又满嘴胡话。
她在皇宫里为所欲为这么多年,也没见这个国师算出哪儿不对,也就信了有关国师的传言。
现在她被降了位置,国师这是来找她算旧账了吗?
车泽喝完之后要开始干今天的事儿了。
“不过是算出虞贵妃这里有东西扰乱了您的运势,特地前来做个法而已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车泽的小童子听见国师发话了,慢悠悠的从身边的布袋里拿出罗盘,然后以掩耳不及盗铃之速立即起身跑的没影了。
将在座的人看了惊了又惊。
这是什么操作?
然而孩子就是孩子,一动起来窜的老远。
虞贵妃的人想拦都拦不住,惊的欢儿拎着裙子在后面追。
虞贵妃将杯子狠狠放在桌上,警告车泽,“我虽然降了位分,但是在陛下面前还是有几分颜面的,国师你这是做什么!”
车泽想着常思正那可怜孩子,想着他刚出生时的记录册,明明写着有帝王命格的,现在只能做乞丐。
心硬了硬。
“虞贵妃,若是你没做什么坏事,何必畏惧我来呢?”他语气中有些无奈。
做这些肮脏的事情是要遭天谴的。
即使不会折寿,也会体现在其他方面。
比如虞贵妃现在的面容,明明只有五十多岁,平时也保养得当,但比普通人生生老了十岁的样子。
虞贵妃看着车泽是没有离去的意思,赶是赶不走的,她只能起身亲自阻拦。
车泽何其精啊!
若是这女人不在自个儿眼前,在阻拦的途中受了伤,他岂不是给这女人在皇帝面前告状的机会?
一个搞不好虞贵妃哭上一哭,能直接回宫了呢?
那他以后可就要遭罪了。
赶紧拖住她,“更换命格是要遭天谴的,如今被发现了,晋王后半生不得安宁,虞贵妃还是早早想办法弥补错误吧。”
屁!
他哪里知道常思正的命格被替换到谁身上了?
替换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