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健室的环境非常宽敞,门口有一张办公桌,上面放着听诊器之类的医用器械,后面有一个放着文件资料的档案柜。
房间里一共有两排病床,一边八张,有些垂着帘子,有些挽起一览无余。
最里面有三个衣柜并排放置,其中一扇柜门被拉开,挂着白大褂和一些其他衣物。
“十六张床……第一轮考核也有十六个主播,所以每间教室的值日生都是从这间保健室来的?”
竺轶走到办公桌前,低头查看就诊表,奇怪的是表上一个名字都没有。
可以用敖曼是偷偷溜进来休息的来解释,但是竺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又说不上来到底在什么地方。
包括这个房间的摆设,就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。
竺轶突然发现,办公桌的桌脚压着一张白色的纸,他蹲下身抬起桌子将纸取出来。那张纸不知道在下面压了多久,桌脚压出的痕迹边缘都结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和蛛网。
竺轶将纸打开,发现这是一段独白。
墨渍虽然陈旧,但每道笔划都深入纸张,有些地方甚至被笔尖刺破,看得出书写者当时情绪激动。
【如果我没有在第二场考核的时候进入这里,那么一切就不会发生……不,这不是我的错!是那些嘲笑我的人,那些虚情假意的安慰者,亲手毁了我的施暴者的错……那个人,毁了我的脸和人生,却获得了所有人的喜爱。
为什么要这样对我……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诅咒,我的血液会跟着饮用水进入你们的食道,然后慢慢地寄生,没人能够逃脱!!!】
“第二场考核,是指校园之星的考核吗。”竺轶默念道。
突然听见身后的病床上有一声微弱的响动。
他直起身体回头看去,虚影重重的帷幔之间一片宁静,仿佛刚才的声音是一时幻觉。
竺轶的目光在每一张病床上扫过,突然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挠过。
他转回身,面前的办公桌上多了一双腿。
白净光滑的小腿竖在他眼前,像两根笔直的象牙筷,粗细适中均匀,是那种常人羡慕的腿型。
竺轶顺着它们往上看,只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女生踩在办公桌上,正垂头看着他。
她的脖子弯折成诡异的角度,脸上像被腐蚀过般狰狞丑陋,总之怎么看都不像个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