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台旁放着两张长桌,上面有些零零碎碎的杂物,都盖了很厚一层灰。

一副镜片比啤酒瓶还厚的眼镜被那堆杂物簇拥在其中,玳瑁色的粗边镜框,看上去老气横秋。

竺轶脸上露出了极度嫌弃的表情,做了半天心理建树,才把眼镜拿起来。

然后他扯了两根金属彩条,借着月光,把它们仔细地缠在镜腿上,最后系成蝴蝶结固定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