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啊,拥有狼的野性和嗅觉,忍耐和果断。

和竺轶相处不过短短几小时,他竟然莫名地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,变得懈怠起来。

如果不是竺轶点醒,再过一段时间,他恐怕会变得不认识自己。

蓝筹眼底暗潮汹涌,不动声色地重新打量起竺轶。

十分消瘦的身形,就算一米八四的身高都无法弥补瘦弱的缺陷。头发长乱,脸色苍白,一看就是生活不规律并且重度社恐患者,恨不得把自己封闭在屋子里,不愿让阳光照到脸。

就连手指,也是瘦如竹枝骨节分明,在镜头里非常漂亮,但亲眼所见只会让人感到心疼。在他手上那件浸血花裙的衬托下,看上去像个反社会的变态杀人狂。

等一下,竺轶什么时候拿了一条带血的裙子。

竺轶似乎感受到蓝筹的目光,转过头扬了扬手里的血衣:“发酵箱边缘挂着的,应该是新线索。”

那件裙子已经被凝固的血染成黑红色,不经过清洗无法看出原来的底色。

思量后,二人决定回活动大厅,如果开着门,就去厕所把裙子洗净。如果大厅门还锁着,活动大厅后面还有一口井。

不过,据蓝筹所言,婴儿怪们就是从那口井里爬上来的,能不惊动就不惊动。

下楼的路比起上楼轻松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