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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什么时候变天了。
竺轶看向驾驶舱,只见彪哥和德子躺在椅子上昏迷不醒。他抓着船舷往驾驶舱走,冲起来的海水波接着波打在甲板上,竺轶几次差点被水卷下去。
好不容易到了驾驶舱里,竺轶发现彪哥和德子脸上都有没有干掉的鼻血,看来是刚才他与本体接触时,对他们产生了影响。
竺轶站在船舵前思考了几秒。
这艘船现在还没翻,完全是因为德子放下去的船锚在支撑。
然而眼看海浪越冲越高,竺轶怀疑就算下面吊着艘船,他们也必翻无疑。
他的本体不怕水,但是现在这副瘦弱小身板怕呀。
竺轶想起刚才混乱之中听见的嘲笑,他生出道劲,冲到船舷边把船锚收了起来。
等他重获自由,定要祂好看。
船锚收,船突然就更抖了,像片叶子,腾于巨浪之上。明明没有下雨,但是从上至下落下来的海水不断地冲打在甲板上,声势大得好像要把甲板打穿。
正在这时,竺轶身后传来声呼喊。
“哥们,你会升帆吗!”
竺轶回头,彪哥不知什么时候醒的,顶着鼻血从驾驶舱弹出个头冲他大喊。
竺轶闻言猫着腰走到船帆处,然后看着彪哥。
“你听我说!”彪哥吼道,“左边那条绳子往下拉,但是不要拉满了,拉到半就行。”
竺轶照他说的,伸手去拉那条绳子,但是船太摇晃,他摔到地上,拉着绳子倒在地上,朝边船舷滑过去。
半帆变成了满帆。
彪哥说了句脏话,连忙坐到驾驶座上去摆弄船舵。
过了大约刻钟,他们终于离开了那片狂乱的海域。
德子悠悠转醒,迷茫地看着犹如丧家之犬的彪哥以及全身青块紫块的竺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