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付出的代价远不止于此。师傅刚一看到硅胶娃娃的惨状，就吓得脸色发青，舌头也跟着打结：

“您……您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
苏默后退一步，主动与对方拉开距离，并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，回应道：

“请帮我修好它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师傅又支吾了几分钟，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，“不瞒您说，现在这个情况，它的维修费可能比售价还高，而且即便修好，外表皮也会留有痕迹，像是伤疤，特别难看。照我说，您就干脆买个新的吧！”

苏默低头沉默，眼眶微红，半晌，摇摇头，缓声道：

“我可以付款，请帮我修好，他作者微波@E型号滤波器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。”

维修师傅一脸震惊地瞪着苏默，许久后，才低头俯身，将地上七零八落的硅胶娃娃拾起，打包放到纸箱里，用专业的礼貌用语回复苏默：

“您的要求，我们会尽力为您达成。由于损伤程度较重，产品需返厂维修，请耐心等待。账单将于评估后发送至您的邮箱，请及时关注并缴费，如有问题，可拨打客服电话询问。祝您生活愉快！”

师傅扯出一个标准的服务式微笑，随后就像逃难一样快步走出了苏默的家，仿佛只要再多停留一秒，就会遭遇和硅胶娃娃同样的灾难。

苏默则一直拘谨地站在原地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一个分尸杀人狂。对于维修师傅的反应，他并不感到意外，这不是他第一次承受那样的注视。早在十二年前，养父母、医生、警察、邻居……身边见过他的人，无一不向他投来过憎恨又畏惧的目光。

现在他已赎清那时犯下的罪，却依旧被遗留的病症所缠绕。药物为他创造了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条件，但永远也无法给予他彻底的治愈。偶然一次失控，就足以毁掉他迄今为止的一切努力。

所以此时此刻，苏默反倒松了一口气，庆幸方才地上躺着的不是伪装成硅胶娃娃的陌生男人，否则他的身上又要多背一笔血债。同时，为了避免类似的惨剧再次发生，他必须想办法阻止陌生男人的闯入。

于是接下来苏默花了大半天的时间，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从里面锁死，再将正门和后门则用厚重的衣柜堵住也许是因为钥匙已被偷走，门锁对入侵者来说形同虚设。

干完这一系列体力活，苏默终于长作者微博@E型号滤波器长地舒了一口气，躺在床上休息。没过多久，经纪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他不得已起身，打开电脑和助手团队开视频会。

视频会和以前一样，三位助手轮流发言，苏默安静地听着，偶尔被点名问到问题，才惜字如金地开口回答。

助手们对他的开会风格早已习以为常，干脆利落地介绍完了下一场比赛的信息，又和他简单复盘了几局近期的对局，完成例行的工作后，就宣布散会。

“谢谢。”苏默礼貌道。

“应该做的，不用谢。”一名助手客套地回应，“不过，感觉今天苏老师有点没精神，还好吗？”

苏默一怔。助手团队总能从一些小细节中捕捉到他的心情。这让他有时觉得心暖，有时却感到些许的难为情。

“很好。”苏默微微弯起唇角，向电脑摄像头展现出一个看起来比较自然的笑容，“不用担心我。”

“那就好，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我们说，随时等你。”

会议结束，天色已近傍晚。苏默给自己煮了一碗清汤面，端到餐桌上慢慢吃。吃完以后，他就像往常一样，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。

经纪人不建议他使用社交媒体，说是可能会加重他的病情，并提出可以帮他打理社交账号，条件就是有时要借他的账号为俱乐部做宣传。

苏默对此感到无所谓，坦然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