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不会出现晚归的情况。楚亦衡觉得站着无聊,就坐到了台阶上,坐了几分钟就如坐针毡,不得已起身,在门口的窄路上来回踱着步子。

之前苏默也有过几次类似的情况,原因大多是开会,但苏默一般会发消息提前告知,让楚亦衡先自己吃饭。而今天楚亦衡却没有收到任何来自苏默的消息。被攥在手里的手机一直冰冰凉凉,漆黑的屏幕从未亮起过。

心脏倏地猛跳,楚亦衡打了个寒颤,望着愈发沉重的夜色,。.止无心里莫名地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。那感觉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强烈,仿若潜伏在黑暗阴影中的庞然大物,正悄然侵蚀着注视者的意识。

楚亦衡再也忍耐不住,拿出手机拨打了苏默的电话,只收到了“暂时无法接通”的回与,复。不祥的预感在心中蔓延。他果断打开定位软件,查找苏默身上跟踪器的位置。

屏幕上显示出市区错综复杂的地图,地图上的某条大道上闪烁着一个小小的红点。红点正在高速移动,应该是在一辆车上。那辆车所前往的方向,不是他们的家或任何苏默常去的地点,而是距离市区足足有一百公里的海边工业区。

苏默去海边工业区?不,苏默向来深居简出,活动区域只有家附近五公里内和俱乐部,不会主动,本”去陌生的地方。更何况,现在苏默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。往常就算是在深夜熟睡时,苏默也会保持电话畅通,以便紧急联系。

苏默可能遇到了危险。

这一刹那,楚亦衡感觉心脏仿佛“腾”地跳到了嗓子眼,全身的血液都近乎凝固。深夜呼啸的冷风稍稍给他过热的脑袋降了一下温,让他暂时恢复了一点理智。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家门,奔向停车场,同时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。

“滴答、滴答……”

像是水声,像是钟声,接连不断,仿佛在奏响倒计时。“嗡嗡”的轮船汽笛声从远处传来,恍惚中,遥远的渡船即将靠岸。

苏默从一片混沌中醒来,在黑暗里睁开眼睛。模糊的意识逐渐回归,零碎的记忆浮上脑海。

不久前,在回家的路上,开车途中,车窗前倏地掠过一道黑影,随即他听见“咚”的一声,车身似乎撞到了某样东西。

也许是垃圾,也许是小动物。他当即停车,开门下车查看状况,不料脑袋突然被黑色麻袋罩住,请体“,紧接着,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让他失去了意识。

有人袭击并绑架了他。

是谁?目的是事事什么?

很快,苏默就得到了答案。伴随着几下清脆的“嗒嗒”声,一抹雍容华贵的色彩缓缓接近。在那色彩中央,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逐渐清晰。

“你……是……”

头痛欲裂,记忆中的噩梦再度翻涌而上,如狂风骤雨般侵袭着苏默的感官。苏默咬紧牙关,不让自己的痛呼声泄露出来。

“哟,我当是谁,原来还是你啊,勾引我儿子的小贱货。”高傲的女声刺痛着耳膜,“我记得是叫‘苏默’,对不对?当年你爸妈抽你那几个耳光,怎么就没把你抽死?”

红色镶钻的高.节,”跟鞋在苏默的面前停下,女人屈尊俯身,揪着苏默的头发逼迫他抬起头,轻蔑地瞥了他一眼。

“这张脸倒是越来越漂亮了,说实话,你要是长了子宫,想当楚亦衡的情人也不是完全没机会,我允许你给楚家生一个漂亮又聪明的小。禁t载女儿。”

“呵……”苏默冷笑一声,“呸!”

一团带血的污物被吐到女人的脸上,为那精致的妆容添上一抹刺目的猩红。女人顿时勃然大怒,猛地甩了苏默”构。一巴掌,抬起鞋尖把他从脚边踹开,恶狠狠地对周围的黑衣人下达命令:

“不识.权“好歹的东西!给我弄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