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眼便一下红了。
父亲惆怅、悲伤,仰天长叹,而后嚎啕大哭:“翌明……翌明啊!多可惜的人啊,多优秀的人啊!怎么年纪轻轻就、就、就不见了啊……!”
程焕臻给父亲重新填满酒杯。
他低落地说:“爸爸,我在想……如果小叔还活着,他会不会去联系以前的朋友?但我对小叔以前的事情了解不多,爸爸你呢,你知不知道小叔以前是什么样的?”
对于他的提问,父亲置若罔闻,接着嚎啕大哭:“翌明,翌明啊!要是当时我在家里,要是我能早些发现翌明的意图,也不至于……唉,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……翌明,翌明啊!”
程焕臻不死心,又旁敲侧击地问了许多问题。
父亲却像醉得过了头。
一提小叔叔就痛哭流涕,始终没能给他提供出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程焕臻有些失望。
醉成这种程度仍说不出什么东西来,看来父亲应该是没有什么秘密藏着的。
但难得出来给父亲灌上一次酒不容易,程焕臻不甘于这样毫无收获的结局。
于是他看了眼包厢里的时间,对父亲说:“爸爸,时间差不多了,我们也该回去了。你跟司机说一声吗?”
父亲没有听见他说的话,还在那捶胸顿足地哭着。
程焕臻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:“那还是我来和司机说吧。嗯?我手机没电了,爸爸,我用用你的手机。”
他礼貌地说了一句,见父亲依旧处于嚎啕大哭的醉酒状态下,没有理会他这句话,便直接伸手摸出父亲的手机,放到父亲面前,说道:“爸爸,解锁。”
这一行为只是临时起意。
手机到手,程焕臻并没期望真能在里面找到什么。
毕竟父亲这么多年来,对老宅的态度一直是能避就避。
前十八年老宅发生的事情,他能够知道多少呢?
他只是是死马当作活马医,他打开父亲的绿信,问父亲:“给司机的备注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