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说今天。

像他这种边缘型儿子，往年除了逢年过节及老人大寿需要回到家中之外, 一般是不需要回到老宅的。

可今天不知道是太阳打哪边升起, 父亲竟然点名让他回来！

发生了什么事？

程昭睿不知道。

……关于儿子的事？

得是吧！除了和焕臻有关的事情之外，父亲还会和他聊什么？

程昭睿忐忑而冷静地踏入老宅，跟随老管家一起绕了十来分钟, 总算来到了父亲的书房门口。

老管家敲门，得到允许后开门, 请他进入，门被关上。

程昭睿拘谨地弯身：“父亲。”

程老爷子年仅68，仍精神矍铄, 双目神采奕奕。

他聚精会神地将最后一个毛笔字写完, 将毛笔向旁边一递, 老管家接过，他五指一并，朝着程昭睿说：“坐。”

程昭睿绷紧背坐下。

程老爷子缓声说：“焕臻去年的表现有些一般。”

程昭睿冷静地说：“父亲，焕臻去年暑假为公司帝都分部创造了两千万的纯利润。”

“他在学业上的表现也不错，进入了年级前百分之五, 拿了一项国际竞赛的银奖，人际上也十分稳定, 没有出现任何……”

程老爷子淡声打断：“这些都是隔壁方家小连就能做到的事情。焕臻只是这样, 怎么够？”

程昭睿声音弱了点：“父亲, 方连也很优秀了……”

程老爷子瞪他一眼：“优秀怎么够？我们要的是更优秀、最优秀！”

程昭睿：“……”

程老爷子恨铁不成钢：“焕臻现在就是太不积极了。但凡他更积极一些，他的成就又怎么是隔壁小连能比的？”

他话锋一转, 直刺程昭睿：“你说说你, 把焕臻接回去住一年了, 他怎么一点儿变化都没有？焕臻该不会天天跟着你在那儿不务正业地唱歌唱戏吧？”

程昭睿憋屈极了。

什么唱歌唱戏？他是演员，又不是歌手，再说了……演员也是个正经职业好吧！

程老爷子轻哼：“要我看，不如还是让焕臻回我这儿住着，我来带他。”

程昭睿猛地抬眼，急了：“父亲，不是说好给我两年的时间来解决焕臻的问题吗？”

程老爷子瞥他：“你这一年解决到哪儿去了？有半分用处吗？”

程昭睿哑口：“我……”

程老爷子耐心地等了他半天，发现自己这儿子实在什么也辩不出来，不满地重哼一声。

程老爷子：“算了，也不真指望你。最近方老弟给我推荐了一个有趣的法子。”

程老爷子说着，老管家就配合地从边上拿出一张纸条，递给程昭睿。

程老爷子摆摆手：“你去了解一下，价格合适就把这个问题交给他们去处理吧。”

程昭睿紧紧攥着手中的纸条。

他不知道上面的联系方式究竟通往哪里，可他知道，那一定是个能让他儿子变得更不像个“人类”的存在。

他沉默半晌，咽下抗拒，说：“是，父亲。”

……

蔺辰冷静地看着面前这名中年男人的表演。

程昭睿十分严肃，手上的动作搭配着话语进行比划：“为了解决我儿子这一问题，我曾为他请过13位国际知名的教育专家，咨询过18位全球顶尖的心理学家。”

“可是他们，没有一人能够改变我儿子分毫！”

“我知道你们以前的做法你们的上一单，方丞玉，是个好身份。方家小儿子的性格，也确实很容易就能被你们满足并改变。”

“但是，我儿子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