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晚宁想把他的手甩掉,却怎么都做不到。
他抓得太紧了,甚至都弄疼了她。
这下季牧野怒了,幽幽暗眸怒火升腾而起的那一刹,他松开许晚宁的胳膊,转而抓住陆行止抓着许晚宁胳膊的右手。
手上力道一紧,立刻像是老虎钳一样,死死钳制了他的手腕,再巧劲往外一掰,逼得陆行止不得不松手的同时,还疼得他脸色都变了。
“陆行止,听不懂人话是吧!让你松手不松,非得逼得老子出手!子不教,父之过,老子还正想找你算烫伤的账呢!既然送上门来了,正好!”
说完咔嚓一声,竟是生生将陆行止的右手给拧得当场脱了臼!
“啊”
陆行止疼得忍不住惊呼出声。
他这一喊,把屋里的陆父陆母都给吓得跑了出来。
夫妇二人看到陆行止抱着脱臼的胳膊,疼得浑身颤抖面如金纸,气得正想对着季牧野破口大骂,就听得他厉声道:“不想死就给老子闭嘴!
老子现在就把话撂在这里,胆敢再对老子的孩他妈出言不逊,或者是下黑手,老子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儿子滚出部队,还回乡下连地都种不了!”
季牧野身上过于强大的气势,还有眉眼间迸射出的凌冽杀气,吓坏了陆父陆母。
两人唇瓣嗫了嗫,什么都没敢说出来。
把该收拾的都收拾了以后,季牧野带着许晚宁穆泽言还有暖暖上了车。
桑塔纳离开后,陆母还想大哭着把事情闹大,找人来给自己主持公道。
她觉得许晚宁大半夜的和野男人离开,这事他们占理,却不想刚张口就听到陆行止的怒斥声,“闭嘴!”
嘴已经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的陆母,一脸不解,“老大,咱不能平白就这么被欺负了啊!”
陆行止脸黑如炭,“你是想让全军区的人都知道,季牧野一只手就能拧断我的胳膊吗?”
怎么都比不上季牧野已经是他心里的痛,这事要是宣扬出去,他更没脸。
而且他就等着三军大演练的时候,让自己翻身挽回形象,要是被政委知道他的胳膊有事,说不定都不会让他参加,那他还怎么翻身。
陆父也想到了这一点,“对,不能声张,老大,咱赶紧去看医生,你的胳膊现在最要紧!”
一行人急匆匆进了屋,可屋里陆之舟还在因为被烫哭着闹脾气。
“哇啊,我疼!我要疼死了!我不会放过那个恶毒坏女人还有小野种的,我要找他们报仇!我要杀了他们!爸爸,你帮我杀了他们呀!”
他被烫的是胳膊,但其实因为后面鸡汤凉了不少,且还大多数都泼在陆母身上,他烫得并不厉害。
本来大家就心烦意乱,听到他喊打喊杀,哭嚎个不停更烦。
“别哭了!赶紧下床,我们现在去医院!”
陆之舟根本就不听,还指着陆行止愤怒的哭喊道:“爸爸,你没本事!
我被欺负被烫,你不说话,不帮我报仇!还被人一下就打断了胳膊,你一点本事都没有!你骗我!大骗子!你就是个大骗子!”
这一声声的没本事和大骗子,像是最尖锐的针,狠狠扎进了陆行止的心窝,不止将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,也将他的尊严扎得支离破碎。
颜面扫地怒到极致的他,扬手就给了陆之舟一巴掌。
“啪--”
这一巴掌不仅扇得陆之舟扑通一声跌下床,也打得他嚎啕哭得更厉害。
“哇啊,爸爸,你打我!你凭什么打我,我又没说错!哇啊啊啊--”
这还是陆行止第一次打他,也是陆之舟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。
以前他是家里的小祖宗,陆行止舍不得打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