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许晚宁爱听,接过小野花后,还忍不住在他满是汗的小脑门上亲了一口,“谢谢!阿姨很喜欢!”

穆泽言被亲的小脸通红,忍了又忍,最后还是忍不住用小胖手捧着滚烫的小脸,大喊了一声,“哎呀,被亲了香香的吻,好害羞啊!”

许晚宁被他逗得是前仰后合,这小崽子实在是太可爱了!

季牧野走近时,见许晚宁笑得一脸明媚灿烂,眼里也是熠熠生辉,丝毫不见昨夜抱着暖暖哭泣时的半分悲痛,嘴角也不自觉的翘了起来。

“你们一大早去哪了?”许晚宁回头问他。

季牧野不答反问,“怎么,担心我们跑了?”

“放心,我们跑不了!”

许晚宁见他没个正经,嗔了他一眼。

“跑了才好呢!我就不用伺候大爷了!”

季牧野笑,“那要让你失望了,大爷我还有得让你伺候呢!”

许晚宁没再理他,进屋把上次吃雪梨罐头剩下的瓶子洗干净,刚插上小野花,暖暖就醒了。

抱着她进卫生间洗漱了一番,又给穆泽言擦洗干净了汗涔涔的小身子,她就去食堂打饭了。

还是添钱找了食堂小灶,这次让他们做的是棒骨粥。

将大棒骨汤熬得奶白奶白,再把米放进去煮,这样熬煮出来的棒骨粥格外香浓可口。

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顿荤腥,穆泽言是真馋坏了,捧着小搪瓷碗,边吹边吃边卷着舌头喊烫烫烫。

暖暖觉得好玩,有样学样,笑得一张小脸是见眉不见眼。

看她这么开心,许晚宁宽慰了不少。

昨晚小丫头因为噩梦哭得那么伤心,是真吓坏她了,现在看来,暖暖还真就觉得那就是场噩梦,没有太在意。

这样也好,没在她心里留下太多阴影,因为这场噩梦以后自己也无需顾忌和陆行止离婚的事,本来她还担心离婚会让暖暖伤心甚至是接受不了。

吃过早饭许晚宁就出门了。

她先去了趟储蓄所,把缝在内兜里的钱都给存了,然后去了电话亭。

赶到电话亭的时候,不少人都在排队打电话。

等候的时候,她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。

排队等候的队伍很安静,其实不止是这里很安静,今天的军区都安静。

人人低头走路行事,也都变得格外小心翼翼,更没看到有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闲聊。

发生什么事了?

正觉得奇怪,已经轮到她打电话了。

许晚宁拿起话筒,按下一个个数字键,拨通了一个久违的号码。

电话很快接通,听筒里传来熟悉又久远的温润男声。

“喂,哪位?”

许晚宁鼻子一酸,眼泪差点就当场掉了下来。

“喂,哪位?”

电话里的人见这边许久未开口,又问了一遍。

许晚宁张了张嘴,想说话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,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
在惠城,人人以为她没有娘家,也没有娘家人可以依靠,其实她有。

她家在沪市,而且来头还不小。

爸爸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高级长官,身居高位。

来惠城这么多年不和家里联系,甚至和家里断绝关系,是她以为爸爸和哥哥背叛了妈妈,背叛了她,也背叛了他们的家。

但重生过一次后她知道,爸爸哥哥没有,她的家一直都在。

这事还得从前说起。

她七岁那年妈妈因病去世,去世的时候爸爸和哥哥都在床头抓着妈妈的手发誓。

说一定会好好保护她,也会好好守护他们的这个家。

可没想到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