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喊得那么温柔，那么好听，把她止住的眼泪一下喊了出来。

“你还知道回来啊！”

她哭着喊了一声后，起身扑进了他怀里。

她主动吻住了他，扒了他的衣裳，扒了自己的衣裳。

他们在鸳鸯锦被上极尽缠绵，她紧紧缠着他的腰，他一遍遍在她耳边轻喊：“许晚宁，你是我的！你只能是我的！”

一个翻身后，他再次将她压在了身下，他带着她在情欲的波涛里浮浮沉沉，攀上巅峰的那一刻，眼前那张始终模糊的脸，突然变得无比清晰。

是傅智君！

“啊”

许晚宁吓得惊叫而起。

醒后的她心如擂鼓，全身止不住的发寒，那是来自骨子里的冷和寒，还有恐惧，她惧怕这样的真相，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。

许晚宁拼尽全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，可是她做不到，只要一想到梦里的脸是傅智君，她就吓得全身颤抖，神魂俱裂。

“滴滴滴滴滴滴”

“啊”

突然响起的手提电话声，又吓了许晚宁一跳。

想到这个时候会给她打电话的只有季牧野，许晚宁毫不犹豫的按通了接听键，“喂！”

“喂。”

熟悉的沙哑声从听筒传入耳膜的那一刻，许晚宁身体里的恐惧瞬间烟消云散，拿着电话的手也不抖了。

电话那头的季牧野见许晚宁的这声喂嗓音很紧，甚至还有微微的颤抖，拧了拧眉后问：“怎么了？做噩梦了？”

听到他隔着电话一下就说出了自己的现状，许晚宁情不自禁的就红了眼眶。

他真的很好，无时无刻都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，只可惜……

许晚宁摇了摇头，强逼自己不要再去想他们的未来，她吸了吸鼻子后问：“这么晚打电话，是有什么发现吗？”

季牧野没急着开口，而是一直拿着手提电话，许晚宁正觉得奇怪，就听到他开口，“现在好点了吗？”

许晚宁一怔，眼角褪下的红迅速又盈了上来。

原来他是在等，等她心情平复，等她不再害怕。

“季牧野，你别这样……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，我现在好乱，从来没有过的乱……”

终于许晚宁没忍住松了口，哪怕只是松了一点点，这也让电话那头的季牧野狠狠松了一口气。

会松口就好，而她这么说也说明，她不是真的完全对自己没感情才拒绝自己，她只是被眼前的困扰，逼得不得不这样做。

没关系，他可以等！

他都等了这么多年，这么久，不在乎再多等一会。

“许晚宁，我不是要逼你，我只是想让你知道，我永远都在！不管你做什么，不管你要面对的是什么，我一直都在！”

这声我一直都在，更是让许晚宁忍不住落下了泪。

许晚宁捧着电话哭了好一会，季牧野也不催她，等她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了，鼻音也没那么重了才问：“现在能说话了吗？”

许晚宁点头，“能了，是不是有什么发现。”

“嗯！我们找了林芝意帮忙，派了很多警察去找，最终在一条阴沟里发现了疯子的尸体！”

“死了？！”许晚宁倒吸了一口气，但很快又觉得这好像并不意外，杀人灭口不就是这样的操作。

“有其他的线索吗？”她问。

“暂时还没有，我已经和林队长说了，让发布悬赏通告！最近没事你不要出军区大院，我怕还有人会对你暗中下手！”

“好！你和哥哥也小心点！”

电话挂上后，许晚宁是彻底睡不着了。

杀人灭口，是谁指使的疯子，又是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