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三刀倒是在看到许晚宁后,那双充满阴险狠辣的眸子亮了一下。
他还疾步冲到许晚宁面前将她仔细打量了一下,最后更直接蹲下,捏住了许晚宁的下巴。
下巴被捏住的那一刻,许晚宁既疼又觉得恶心。
但她不敢表现出丝毫,尽量装出惶恐的样子,冲他颤颤巍巍的问:“你,你们都是什么人?想,想干什么?”
马三刀没说话,而是一直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看。
就在许晚宁被他盯得心里再次发毛之际,马三刀开口了:“许晚宁?”
许晚宁心里咯噔一下。
这人竟然认识自己?
他为什么会认识自己?
“你是谁?为什么会认识我?”许晚宁看向马三刀的眼里皆是疑惑。
马三刀没说话,只是盯着她笑了。
这犹如禽兽一般躲藏在阴暗处的笑,让许晚宁当场头皮就炸了。
也是在头皮炸裂的那一刻,许晚宁的脑海里骤然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。
“马三刀,你是马三刀!”
许晚宁是做梦都没想到,自己竟然又会和马三刀见面,还是在这种情况下。
六年前,她随部队下乡慰问演出,当时去的名为马里屯的地方极为艰苦。
因为那个地方大多数都是山石,不好驻扎帐篷,她和文工团好几个其他的舞蹈演员都被分配去了当地老乡家里住宿。
而她住的那户人家就是马三刀的家,在最开始住进去的时候,她并不知道马三刀在家,以为就只有一对老夫妇。
可住着住着,她就觉得不对劲,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借宿老乡家的事,但从来没有过这么不舒服的经历。
不管是进进出出,还是吃饭洗漱上厕所,她都觉得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,偏偏当时一起借宿的其他人都没有这种感觉,她就以为是自己太累想多了。
可没想到的是,有一次她在屋里准备换衣裳,她在墙壁上的洞里对上了一双犹如禽兽一样的眼睛。
她吓得大叫裹上衣裳就要冲去对面屋子抓人,恰逢其他人这时都回来了。
当时老夫妇还嘴硬,说家里就他们夫妇两个人,许晚宁看错了,还又反过来指着许晚宁破口大骂她和文工团恩将仇报,好心给她地方住,还污蔑。
所有赶到的人都让许晚宁息事宁人,有劝她不要小事化大的,有说闹大了反倒对她名声不好的。
可她一身反骨偏不,非要证明自己没错,非要证明这间院子里有鬼。
她豁出一切冲进了隔壁的屋子摔打搜查,后来果真让她在靠墙的衣柜里抓到了偷窥她的马三刀。
再后来马三刀被她报警喊来的公安,以犯流氓罪抓走了。
流氓罪那个时候可是要吃花生米的大罪,许晚宁是怎么都没想到,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碰到马三刀。
想起这些过往,再看到眼前这个深藏不露,像禽兽一样的男人。
许晚宁的心下沉得厉害,现在她还有办法能逃吗?
不,是她还有命能活吗?
马三刀看着眼里脸上恐惧越来越盛的许晚宁,笑意越发阴森让人头皮发麻,他还凑到许晚宁的耳边,边抚摸她的面颊,边用犹如毒蛇一般黏腻的声音道:“许晚宁,我就说过我一定会把你弄到手的~~”
这话吓得许晚宁再次全身汗毛倒竖。
那次马三刀被公安带走时,就和她说过这句话。
“把人洗干净,带去老子的那间屋子!”
马三刀留下这句话就松开许晚宁率先出了木屋。
他心情极好,还冲手下道:“赶紧去把火点上,酒也拿出来!老子今晚要喝个痛快,干个尽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