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西曾经关注过姜指挥的作战视频，当然也见过数次特殊人才死在战场上的画面。

那时候她还没有觉醒，哪怕见到了他们化作泡沫后被次能吸收器吸取的样子，也像被蒙住了眼睛那样视而不见。

但在觉醒后，这所有的一切在她记忆中都清晰鲜明，她无法克制地感到恶心，更不能明白火星那些人是怎么想的，又或许，他们被核心设定绊住了手脚。总之，她可不会跟那些傻子一样。

面对她的质问，姜琦然依旧显得很从容，“既然你关注到特殊人才死后的泡沫被吸收，那你一定也注意到，每一次吸收掉这些能量的吸收器，都有一个特殊的红色标记。”

西西是注意到了，但她以为只是吸收器的型号不同。

姜琦然：“那个叫红色勋章，专用来吸收特殊人才死后逸散的能量。基地不会利用这些能量来作战，而是制作成墓碑，供奉在地下墓园里。每年都会去祭拜。如果你不信，我可以带你去看。”

被大老板挖来的半个基地内，刚好囊括了地下墓园。

只不过地下通道被战争破坏了，他们出院后召集曾经的同僚挖了好几天，才把通道挖出来。

西西跟着姜琦然走进地下墓园。

阳光透过入口斜斜打在地下墓园里，那一块块牌位大小的小小墓碑就整齐排列在那儿，与其说是墓碑，倒不如说是一个个电子平板。有人靠近，就开始播放主人的生平。

最靠近西西的一个“平板”里出现了一个长相斯文的男生，他拿着枪和怪物作战，一行行文字旁白表明了他的身份。

「路然，漫画《正义审判》主角，擅长用枪，体能A级，2022年8月3日，因公殉职。」

西西一路走过去，一开始的面孔都很陌生，后来越来越熟悉，有好几个都是她曾经在特殊人才交流论坛视频里见过的，是她曾经敬佩的英雄！

而这些“平板”没有外接电源，西西能感受到，它们是用次能运转的。以“平板”这微小的损耗量，哪怕再过百年，人类基地消失了，也许这些平板还能在这个清净少人的墓园里，继续发着亮光。

西西的视线莫名有点朦胧，她眨眨眼睛，面色已经缓和许多。

“你们给我看这些，就是为了让我帮忙吧？”

“也不全是这样。”姜琦然目光坚定看着她，“基地真的需要你们。”

西西略有些古怪：“我已经觉醒了。”

姜琦然：“但在幸福城里，基地和你们可以展开一段全新的合作关系。我必须告诉你，基地虽然隐瞒你们，任用你们，但从未将你们当作工具和异族，无论是谁，只要真心加入基地，基地都将你们看作重要的同胞。给予你们一切同胞应有的尊重。”

“也许你会觉得，基地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打感情牌，想要骗你们像这里墓碑的主人一样付出牺牲。我承认，基地为了对抗怪物联盟，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，的确用了些手段，让他们对基地生出了难以割舍的情感。”

“但你也不能否认，在未觉醒之前，你们同样需要基地，而是否参军，是否为基地作战乃至牺牲，基地从不强迫，至少在基地上层，没有任何人想要去强迫你们。”

姜琦然说得没错，在未觉醒之前，像西西这样设定是人类的次元生物，的确天然亲近人类基地，一来到现实，发现周遭都是怪物，自然而然就会向着人类基地靠拢。

而她仔细回忆在黎明基地时的经历，发现自己的确有受到引导，但基地也的确没有强迫过她做什么，她在黎明基地进行的所有活动，几乎都是基于自身核心设定。

西西发现，姜指挥可真是狡猾啊，她明明清楚基地对特殊人才有利用的成分，明明清楚姜指挥的这番话是为了说服她，也明明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