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(1 / 2)

温柏义没有买第二个枕头,遭她埋怨,他说,这样有什么隔阂头挨得近,好解决。

“我们能有什么隔阂?”秦苒以为,和温柏义这样的人,都不可能吵架。何况,他们如果有隔阂,就不是能在床//上解决的事情了。

“怎么没有,比如我觉得我没有恋足癖,你这就在找枕头了,”温柏义打开手机,搜索起恋足癖相关内容,浏览了会,长叹一口气,失笑道,“我真的是很俗的人。”秦苒钻进他怀里,看了一眼,捂起嘴巴,笑得直抖。

百度上写着,【华人社会男性普遍对女性的脚有喜好】,他真是好俗的审美。

“我想说我没有,因为‘癖’总是特殊的,但百科上写的‘普遍’,我觉得我是逃不掉了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秦苒勾上他的脚,交缠作一处,呼吸渐渐均匀。

临睡前,温柏义像忽然想起了什么,附耳轻声叫她,“圆圆!”

“嗯?”她有点犯困了。

“你有未接电话。”他语气平静,听不出什么异常。

秦苒问什么时候?

“刚刚你洗澡的时候。”

秦苒想,第二次他们是一起洗的,那就是前半夜的电话了。她起身,想看看是谁,被他拉回怀里,“应该不重要吧,睡吧。”

她愣了愣,眼皮打架,栽倒下去,“好,睡觉。”徐仑在重庆做墙绘展,爸妈又以为她回家了,没别人了,要么就是学校……

陋室的夜,长得像是一个化不开出不来的梦境。秦苒睡得香酣,朦胧翻身天竟也没亮。温柏义坐在床边,有点吓人,她先没反应过来,以为是徐仑,手已经伸在了半道了,想到是温柏义,又没忍心打扰。

她闭上眼,心道,男人也需要疗伤吧。是有多能忍,才能在那刻一言不发。

她要是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人抱在一起,就算没了爱,关系里残留的正当话语权也能为她披上铠甲,激愤厮杀,血祭婚姻。

温柏义听到身后秦苒呼吸乱了,又很快深沉地匀称。孤影匿在黑暗,唇角温柔勾起。

再醒来,是一个绿油油的阴雨天。

黄穆童回来了,在院子里嬉闹,跟他一起回来的是一棵比他人高的绿植,树身圆蓬蓬地晃过透光纱帘。他给它起了名字,叫小新。秦苒听见他数叶子,数了一上午,没数过20片,好笑地想,这是什么树呀,就20片叶子?

半梦半醒,黄穆童数上去了,纱帘后的人也一股劲拔高,冒出了绿树圆鼓鼓的顶。

“21,22,23,24……44,44,50……”

“不对,怎么50了?45呢?”

听见熟悉的声音,秦苒终于清醒,伸手一触,身侧果然空了。枕边搁着朵蔫巴了的黄瓜花。鹅黄的花蕊勉强辨认其新鲜,花边萎了,贴在手心冰凉凉的。

床尾没了自己的衣服,倒是叠了一件男士T恤,秦苒发怔,摸到床头一杯温水,复杂地一口灌尽。

“温柏义!”她半开门,叫了他一声。

温柏义认出探出的衣料是自己的衣服。“穿上了?”

“我的衣服呢?”

“洗了。”话音一落,肩上挨了一拳头,“你怎么这样啊!”

他冤枉,“早上起来掉在地上了,周扒皮尿在旁边,踩上了个尿印。”他拎过解了铃铛的周扒皮,虎到她眼前,“我刚给它洗了个脚,本来想洗澡的,但疫苗还没满一周,下个礼拜洗。”

秦苒拨了拨湿漉漉的四个黑蹄,低下声,“哦,这样啊。”

“以为我故意洗掉,不让你走?”

“没有……”

秦苒洗漱,经过黄穆童,冲他笑了笑。他疑惑地看着她,好像不认识了,等她刷完牙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