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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柏义将她当个暖包, 细嗅取暖, “我下次在单位洗好来。”
“为什么要租这个房子啊?”冷水洗澡, 家徒四壁, 也没有单独厕所, 完全不像有一定经济条件的现代人住的。
“近, 步行就可以上班,晚上有急诊很方便。而且短租的话没有那么大的选择空间,要么公寓房也行,我明天去看看。”租时只是想搬出来,没多作考虑,毕竟很快就要走了,只是安顿一个月的事。
“不用,”她摇头,“我就是问问,没有那个意思,这儿挺好的。就是……你洗澡不方便。”
“其实还好,前两天有热水的,今天可能忘了开开关了,因为是平摊电费,黄穆童妈妈比较省电,会关热水器,你要洗我帮你提前半小时打开开关就行了。”
“我没要洗……”她声音弱下去。
“嫌弃了?”他故意问。
“我没有!”秦苒否认,不想被认为是吃不起苦的娇姑娘,“我只是怕你嫌弃我,我洗澡很慢的……”有时候能摸一两个小时。
她下班回家,洗澡时止不住回想温柏义告别时的那句“下次什么时候来”,两指轻轻摇臂触感犹在,家里一秒也待不住了,像一只被提线的木偶,等反应过来,人已经在巷口徘徊了。
从知道他分居后的惊慌失措,到知道他独居后的暗自欣喜,没有任何过渡,公序雾失楼台,良俗月度迷津,在面馆对视的瞬间,她便已经破功。
只是源自动物朴素的本能,像兔子跳跃飞驰,狗熊捶胸顿足,或者路边两条野//狗紧紧贴住,后腿高高抬起,摇摇晃晃。
但不像假正经的人类。
温柏义想说怎么会嫌弃,自觉肉麻兮兮,憋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