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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苒蹲在院子里,隔门与狗崽互动。
她模仿温柏义的敲门方式,轻叩两下门,里面发出两声奶叫,再敲两下,门缝的狗爪艰难地探出尖尖,可爱极了,她从无趣到有趣再无趣,玩了两个小时。狗应该也累了。
脚步响起,秦苒屏住呼吸,蹑手蹑脚猫至门后。
花盆抬起的摩擦声
钥匙插//入锁孔,齿轮吻合,转动
她心跳加速,几乎在微光破开门缝的瞬间,踮脚捂住他的眼睛,“猜猜我是谁?”说完,她咬住唇,心道,好幼稚。
温柏义牵唇,覆上她的手,贴住眼皮,“手怎么这么冷。”
“还好吧。”她缩回手,又被他抓到唇边呵气,“等了多久?”
“没,就是王叔叔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到的。”
还要早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,但她不想说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,牵着她理所当然地往南屋走,“进屋。”
“啊,不了。”她将手揣进大衣的口袋,“我就......就是......”什么来着?
温柏义给她搬台阶,飞快说:“我知道,你就是来看看狗的。”
“才不是。”
“那是?”
“看你呀。”她索性坦白。
作者有话说:
要谈几章不被理解的恋爱31、15
“来看我, 那为什么不进来?”
“我怕进去了就出不来了。”
温柏义沉吟,“是我吓到你了吗?”
她只是玩笑,撇撇唇角无语道, “我都多大了,哪有这么容易被吓到。”
奶狗听见响动,着急扒门,秦苒走到门边蹲下身,轻叩两下, “它还小,缺不得人。”
“又不是小孩。”温柏义打开门, 亮起日光灯。
狗子几乎是滚出来的, 急赤白脸地绕着秦苒脚边打转。“它认识我!”她惊讶,忘了害怕,亲热地两手托住它, 又被它上蹿下跳地挣脱了。
才一面之缘, 它居然认识她!
温柏义暗叹,没白喂它肉, “你们有缘。”
“骗人, ”她抖抖外套,又手忙脚乱地回应热情的狗崽,“肯定我晚上吃的卤煮, 味道大。”
时间已逾八点半, 月上枝梢, 帘影绰绰。温柏义脱了外套, 往书桌上一搭, 这才疑惑起院落的黑灯瞎火, “我记得黄穆童妈妈这周都是夜班啊, 他怎么没声儿?”前几日他刚搬来,那小孩听见动静,总要探个脑袋看热闹。
“他被一个女人接走了,应该是亲戚。”秦苒买了杯咖啡坐在车里发呆,远远看见他背了个小书包、拎着个小水壶蹦蹦跳跳跟人走了,这才谨慎地走进巷弄。从花盆底摸出钥匙,是她这辈子最像贼的时候,有种邪性的刺激。
“几点啊?”温柏义照例开了瓶水,伸出房门,递给她。
“六点多吧,天刚黑没多久。”
“原来秦老师的世界是这样计时的。”
没换灯管,灯光暗弱,他背光而站,秦苒不好用力盯着,瞥了眼半明半昧处的温柏义,不知被戳穿后要说什么,捏着矿泉水瓶呆呆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温柏义弯腰倒狗粮,语气颇为无奈,“秦老师下次可以试着再诚实一点,比如,将真实等待的比例拓展至75%。”
“等一小时和两小时有区别吗?”这甚至都算不上说谎,顶多是搪塞。
“对于说者可能没有区别。”
“那?”
他淡淡:“对我有。”
秦苒心头乍响一声春雷,立马多想,倒抽一口气,不知所措地咽水。
“秦老师,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