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(1 / 2)

“很多,中国人,不对,其实是世界上大部分国家对性都是很保守的状态,搞得很多人对这事都不太正视。”

“都是因为不和谐?”

“还有很多,我怕说出来会吓到你。”

她眨眨眼,“精子活性弱,有这个说法吗?”问出这个问题,对她来说有点困扰。她并不习惯把如此隐私的事撂到台面上。

温柏义稍作停顿,点点头,又抬手掩住口鼻清了清嗓子,掩饰惊讶。

“和年龄有关吗?”

“和很多方面都有关,如果有这方面的困扰,可……”他没说完,秦苒立刻打断,“没有,就随便问问的。”

她抿唇,转移话题,“那你和你太太在孩子方面是怎么决定的?”

温柏义松脂暖阳般的眼神瞬间霜降。“从尊重女性生育自由的角度的。”

秦苒不知要如何接话,脑子钝钝地反应。

“我们有过一个孩子。”他语速很快,终于找到出口一样迫不及待,但调子急转直下,“然后没了。”

秦苒心脏跟被掐住了似的,“为什么?”

“她没告诉我,流掉了。”

秦苒吸了吸鼻子,赶忙偏头,“你们不是丁克吗?不做措施?”

“做。”他也避开眼,“但不是很完善……”他停住没继续,后面如何严密也没必要在这里说了。

电话声打破对话,她全无反应,好像没听到一样,继续问:“孩子没了你难过吗?”

“我难过有用吗?”他反问。如果有用那就难过,如果没用,那不必渲染情绪。他已经习惯了在这样的事情上沉默。

“有用啊,”秦苒浅笑,“要是难过的话,我现在把那个拥抱还给你。”

她把那个玩笑式的拥抱记住了。

雨抽丝似的,将时间扯得绵长。吵闹的电话铃中,温柏义双臂微张,“来?”

“温医生,你太野了。”她一头扎进他怀抱,深嗅他的味道。几次近距离接触,她都没有嗅到过毫无庞杂、纯粹的他的皮肤气味。“原来医生是这个味道。”

“什么味道?”

她闭上眼睛,眼球在眼皮下咕噜转动,用力得像春日捕捉蝴蝶的网兜,却扑了个空,没捕捉到一个曼妙的辞藻,“无法形容。”

太舒服了,没有想象中的消毒水味,只有干净的肥皂。

闻多了清雅墨香或是龙涎古龙,肥皂简直是天使的味道。是理想的男人本味。

他哑声,“告诉我好闻还是不好闻。”

“怎么会不好闻。”

秦苒两手一撑,想要看他,却被他箍回怀里,“别动,再让我抱一会。”

“刺激吗?”她问。

“很平静。”他实话实说。

落地窗上的雨迹如淡淡的雾,窗外海天两色,浮浮动动,宛如慢帧电影。

秦苒想,也许他经验丰富一点,会明白这个时候松开双臂会得到更多,可他夯实的手臂紧紧圈住她,生怕跑掉似的,摩擦都不曾多余产生。

懂得安静的人多比较体贴,即便他粗重的呼吸滚烫地擦过额角皮肤,拥抱依然很舒服,没有压迫的感受。

秦苒有一刻像被拽出了沼泽,感受到人间的呼吸。耳边,他低声说,“如果她当时给我一个拥抱,就好了。”

“她没有吗?”

“她没有。”薛尔惜在他震惊时,如诵读口号一样,生育是女性自由,她要生便生,要堕便堕,与他何干。

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,自己是婚姻的服刑者。

他要的只是商量和安抚,但在他们的关系里,尔惜是绝对统治者。

“她好酷。”

“她本来不是这样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