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(1 / 2)

温柏义此时说劝分的话目的性太强,也知道婚姻里大家各有苦衷,默默替她擦眼泪。

照片里的男人身着白色中式对襟,中长发,仙骨飘飘,身高瘦长,只扫了一眼,连样子都没看清楚温柏义就知道他是个品相极佳的男性。

至于秦苒说的那只“鸡”,正在给他倒水,说实话,连基础的鸡的魅力都没有,感觉有年纪了。

“我是不是很没用。”她好没出息,“我一想到爸爸妈妈养我这么久,结果因为我草率的择偶门面无光,就很难受,”她吸了吸鼻子,“你知道吗,我家很在意这种事情。说个搞笑的,我父母三代没有人离婚。我结婚的时候,堂哥喝多了,跟我说,我可能会是家族里第一个离婚的,气死我了。”她说着说着自己气笑了,挤出两颗大泪珠,“我这辈子最讨厌律师了!”她偏激地想,一定是受到了不详的祝福才会如此不幸。

见温柏义憋笑,她咬住嘴唇,更委屈了,但记得缓和气氛,不让自己像个怨妇,“我二婚肯定不找律师!”

他玩笑:“找医生。”

秦苒噗嗤一笑:“好。”

温柏义想了想,“只是因为父母吗?我觉得他们如果一开始反对结婚,那现在可能也不会那么反对你离婚。”

“你觉得在一个很重视婚姻的家庭里长大的人,会有什么力气反抗婚姻。”她看透自己了,接受再多教育,本质还是公序良俗的服刑者,“我以为努力找一个喜欢的人结婚会是一件很厉害的事。”但她好蠢,不知道喜欢只是一种感觉,而婚姻是一种责任。这根本就是悖论。

“试着谈谈?”他鼓励她。

事情比预想的复杂,其中包括爸爸的茶叶连锁店生意不佳,禁不起门面上的折损,而除了金钱,她还有更大的挂碍。说到底,还是自己懦弱。

她干巴巴挤出了句,“算了。”

“我们好多抱怨,可是就是不愿分开,会不会我们其实还爱对方。”

温柏义本已经死心了,被她这么一说倒是燃起了点火花,淡笑道,“说不定哦。”

“可他已经不爱我了。”

“你放心,你这么好,他肯定爱。”

“可他能对一只鸡硬。”她又开始掉眼泪了,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沦落到与一个中专生比高低的地步,书都白读了。

“男人硬不硬和对象无关,那都是刺激产生的本能。”

她把湿透的纸巾丢到他怀里,啐他:“无耻。”

“女人也一样。”见她不信,压低声音挑逗道,“那你要不要试试?”

秦苒有一刻很绝望。在温柏义落下要不要试试的尾音时,她便酥软了。欲望甚至和对象都无关,欲望只是欲望本身。可她还是做不到不把自己与鸡类比,她心里好怨。

空气静默,温柏义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,“对不起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可以撤回吗?”手背接住了她的两滴泪,吧嗒吧嗒,晶莹剔透,就像荷叶上的露珠,他抽了两张纸,替她擦眼泪,“我错了,我应该换个大众一点的比喻,比如男人能对A//V撸,说明这是生理反应,而不是心理反应。如果你在意的是你先生还爱不爱你这一点的话,希望这个常识可以帮助你。”

秦苒冷眼:“你就是说我活/差。”

温柏义一噎,一时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,“这个我不知道。”

秦苒见他不知所措,弯弯唇,“好啦,开玩笑的。”

12、12

进烧烤店的洗手间前,秦苒努力兴奋,松弛每一根神经,甚至鼓足过一刻不属于理性的勇气,与温柏义调情。

斑驳污浊的镜面里,秦苒十指紧紧陷进变形的腰包,艳若桃花,春色可同南澳岛的绝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