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(1 / 2)

【?】

【就算我考上了,也只能轮到出轨了。】

【…….】

温柏义经历了兵荒马乱的三日,秦苒早就思念成疾,发去10条消息要见面,温柏义分/身乏术,手机都没空捞起来看一眼。只得回复,在忙。

回国前的最后一次通话,他玩笑地试探,“我们要见面吗?我会影响到秦老师吗?”

秦苒气恼挂断,把手边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塞进抽屉,暴躁地挣扎。她不能说不影响,也不能说不害怕,但她不想和他分开。

温柏义一回国就被薛尔惜抓回家,几乎是耳鸣程度的鸡飞狗跳,说来荒诞,尔惜的车钥匙、订婚戒指都被丢出了窗外,遍寻无踪,只得一通手忙脚乱的补办。

温柏义与中介联系的三户人家相继谈房价,比对交易方式,薛尔惜嘲笑他,一套没住过的房子,认真得像是在给女儿找对象。他无语,我们住过2个月。他对住过的地方总是有感情的。

“是吗?”

“算了。”

领证那天早上,薛尔惜和他互换了结婚戒指,她把他的男戒套在了大拇指,把自己的女戒套在他的小指,对着离婚证拍了张照片。

温柏义从新房搬了一个床头柜给她,顺便看了看她的住宿环境。尔惜干巴巴眨眼,想哭一下,却累得只剩形式,毫无情绪地问,“温柏义,我会是你最好的一任太太吗?”

温柏义冷漠地帮她把离婚证塞进抽屉,指了指垃圾桶,“薛尔惜,我建议你看看自己的房间。”

三个装满的垃圾袋胡乱敞着,歪在墙边,幸好是单身公寓,不是合租,不然这没人受得了。

他两手插在口袋里,才忍住没伸手打结。真是该死的职业病。

薛尔惜抄起手,复杂地看着他,“直男,这是你能对我说的最后一句情话了。”

从友情到婚姻,破碎成相顾无言的一室怅然。

*

秦苒出现在科室门口的那天早上,是他回科的第一天。

秦苒视频里问过他,害怕吗,紧张吗?

温柏义想了想,摇头说道,“人足够虚伪,一定会粉饰。所以,他们应该比我还尴尬吧,这样想会不会好一点?”

“很不错的思路。”秦苒夸他,又忍不住问他,“要我给你撑腰吗?”

“秦老师。”

“嗯?”

“管好你自己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

好像那些避之不谈的东西,仔细想想,也没那么可怕。不过是心中的魔鬼罢了。可聊天终究是聊天,从温柏义借口忙碌减少回消息开始,秦苒大脑便开始脑补,人对道德惩罚是没有想象边界的,那是漫长的心理受刑期。如此才是最恐怖的。

温柏义总说忙,能有多忙,一定是被为难了。

她一夜未眠,紧张他上班时可能遭受的异样眼光,感同身受一样鼻头酸泛。起床站在镜子前,左右照照,戴了口罩。

经过医院布告栏,仔细扫了一圈,其实只是好奇,想知道他会否会被为难,所以想在科室门口张望一眼。

玻璃门一开一关,上班高峰时间段,白大褂与病员服来回穿梭。

没有人注意一个丸子头的口罩女,但从更衣室里找到白大褂的温柏义与同事并肩而出,顷刻便捕捉到了秦苒。

只一眼对视,秦苒反身就跑,人流拥堵在电梯门口互相招呼,闹哄哄一团人。她趁乱头一缩,窝入在角落,几乎在门合上的那一秒,温柏义的一角白大褂就飘了进来。

他们都没说话。僵着脖子,直视梯门。

20楼。

21楼。

22楼。

……

22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