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了。
秦苒不知道,温柏义身在异乡,触手难及,担心成一只惊弓之鸟,几乎在收到消息的瞬间,便与尔惜进行了一次异常剧烈的对话。
薛尔惜第一次在温柏义嘴下败北,握着手机立在楼道哑口。
她从来不知道温柏义也是能伶牙俐齿的,不知道温柏义能豁出这么多脏话,不知道自己在温柏义眼里这么糟糕,好像经常龇牙咧嘴,洪水猛兽一般。
三句当机没来得及反驳,后面便疲惫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。
“她告诉你我凶她了?”才不到半小时,已经告状了?看着不像这么没品的人啊。
“什么?”
“我和她根本没说起你,你在自作多情什么。”她猜是温柏义紧张过度了。
那姑娘走时,那好奇的一抬眼,明媚娇俏,温柔冲她摆手,尔惜不愿把她往搬弄是非的长舌方向联想。
“是么……”
“她说什么了?”薛尔惜问。
“哦……没什么,是我紧张过度了。”
就知道。薛尔惜一屁股坐在台阶上,下午陪当事人说了不少话,走了不少路,两脚灌铅一样,烦死了。她急性子上头,“温柏义,什么时候回来把手续办了?”
“六月回来吧,实验结果的数据还差一点。”
“你会介绍我们认识吗?”她问。
“不会。”他也没什么犹豫。
“哼哼。”男人啊,无情得很,生怕她这种母老虎吓着他掌心的小白兔,“我有些当事人和前夫的第二任太太关系很好的,经常来往,有甚者打完官司还握手言和,人和人的关系实操时很复杂的,不需如此泾渭分明地定义的……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温柏义打断她的演讲,“我也不知道还方不方便和她在一起,与避开你无关。”
薛尔惜下巴无力地磕在膝盖骨,撞得她咬到块壁肉,痛得龇牙咧嘴,呛出两星泪光,“对不起。”
“算了。”他清了清喉咙。说实话,刚刚说了很重的话,声音不觉扯高,嗓子眼给喊疼了。
“温柏义,她真的很漂亮。”薛尔惜点开朋友圈,里面空无一物,她扯了扯唇角,好像是把她屏蔽了,“是男人都喜欢的类型。”
温柏义知道她要说什么,“我知道,我很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