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温柏义,【有空吗?】对方很久都没有回复。
多久?
从昨天告别到现在就没了消息,她难免失魂落魄, 耳边二姨又在埋怨王之涣, 语气是再也忍受不了的愤怒,“都说了今明在家过年, 又说中午不来了, 这一桌饭都做好了……我后悔死了,当年在肚子里就应该把他打掉。”她那个咬牙切齿的恨哦,“女儿肯定不会这么没交没代的, 儿子都是白眼狼。”
秦苒窝在角落, 作为一个坐标位置永远清晰的乖女, 默默无声地吃话梅。
门铃响起时, 温柏义也很巧地终于回复消息, 说自己在忙, 可能不能及时看手机。
秦苒松了口气, 【没事。】
她回头,给王之涣拎了双拖鞋,说二姨在气你怎么中午不来吃饭。她问他,过年律所也工作吗?
“在家看了部电影,就错过了吃饭时间。”他说的好像自己做了件大差事似的。
“那你会因为睡觉错过开庭时间吗?”秦苒反问。
“你昨天在医院吗?”王之涣盯着她,来回巡睃,试图在她脸上找到崩裂的痕迹,当然,也许女人天生就是善于伪装的动物,秦苒一脸平静。
她点头,“嗯,昨天还在挂水,早上七点挂了最后一袋消炎药,结果拖到十点才把手续办完......他们医生没有弄出院小结,还睡懒觉,我等了一上午。”王娟本来还想回来和二姨一起包饺子,最后拖到十点多,脸都等垮了。
王之涣关心了一句,“小姨身体还好吗?”
“嗯,年前埋了一个挂水的港体,省得扎针了。”只是这次查出少量胸水,难怪王娟总说有点胸闷,医生说等它吸收或者变多,这么少无法处理。搞得秦苒现在看到液体,脑袋就疼。她讨厌无法处理的事情,可生活大部分事情就是再等等、再看看。
王之涣把礼品盒交给她,问他们人呢?
“在二楼打麻将。”
她窝回沙发,拿着遥控器调台,礼节性地问王之涣,“你要看什么节目吗?”
他目光深邃,一言不发盯着她,比电视中的播报声还要严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