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嫂好豁达。”谢束云喜欢不忌讳生死的人,他看着危野,眼里露出笑意,“嫂嫂命格奇特,我看不出你什么时候有死劫。但我查了一下,你今年二十二岁,比我大两岁,我身体好,应该会比你晚死的。”
危野:“……”这位思维属实奇特。
面对这样的人,他根本就生不出骨头被觊觎的害怕情绪,反而有点哭笑不得,“你怎么能确定我就是天生阴骨?是看出来的?”
“上次摸过嫂嫂的手,我有七成把握。”谢束云想了想,道:“不过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,也不排除看走眼的可能。”
“让我捏捏骨,我就能彻底确定了。”他干净好看的眉眼弯起,“我略懂医术,可以顺便帮嫂嫂检查一下身体哦。”
……还挺多才多艺。
危野在他期待的目光里点下头,谢束云高兴地站起来,让他把外衣脱了,躺到床上。
就在这时,门再次被敲响,谢钧崖低沉的声音,“大嫂,你在吗?”
危野刚要回答,谢束云先很有自觉地开了口:“在。”
谢钧崖笑了,推门而入,“这么晚了,你在大嫂的房间里做什么?”
被谢钧崖逼出房间的谢文修更想问。
一个个都往嫂子房里跑是什么意思!
作者有话要说:
野野瑟瑟发抖:这个人真馋我身子。
第27章 被争夺的遗产(七)
谢钧崖进门,看到的就是正在慌忙穿衣服的危野,床边站着谢束云,角落里浴桶冒出些许热气。
“你们俩这是……”谢钧崖眯了眯眼,“在做什么?”
“我正要给嫂嫂摸骨,二哥就进来了。”谢束云目光相当坦荡。
“摸骨。”谢钧崖缓缓重复了一次,扫过危野凌乱的外衣,敞开的立领里头探出一抹春色。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,总觉得带上几分不正经的意味。
谢二爷的视线存在感好强,危野不由背过身,加速系好领口的扣子,低声道:“二弟不要多想。”
“大嫂多虑了,我怎么会多想。”谢钧崖低声笑了笑,大马金刀往桌边一坐,“还没见过道士摸骨。听说三弟师从张天师,医术高明,不介意做兄弟的在这里观摩一下吧?”
谢束云个缺心眼的真能点头,危野瞪他一眼,“你点什么头?”又嗔睨谢钧崖,“你想看什么?不摸了。”
恼怒的一眼,像有钩子从狭长眼角流出来,睫毛飞颤如鸦羽,谢钧崖舌尖抵着牙嘶了一声,方领略到什么叫睇眄流光。
“唉,嫂嫂好不容易才同意的。”谢束云为错失的时机叹了口气,两只手抄在道袍袖子里,有点幽怨地走了。
“长青!”危野扬声喊了一嗓,把正在小厨房烧水的长青喊了出来,“夫人还要热水吗?”
“我洗完了,你进来收拾一下。”
长青进来,发现谢钧崖坐在屋里时露出惊讶之色,他怕谢钧崖,忙低下头搬浴桶。
水汽路过身边,谢钧崖又嗅见那股子幽雅的馨香。
小厮离开后,他笑道:“大嫂不怕被人看见我在你这里?”
“有什么好怕?”危野在他对面坐下,眉眼有点冷,“我问心无愧。”
“更何况我和文修的事本就是意外,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男人喜欢男人。”他自嘲。刚沐浴过肤色粉白,清凌凌如出水芙蓉,长睫垂下时叫人生怜。“二弟是条汉子,没人会往你身上泼这种脏水。”
谢钧崖以前也这么想。现在他只是看着危野笑,“世上的脏事海了去了,喜欢男人而已,算哪门子脏水?”
危野怔怔抬眼看他,灯光下谢钧崖眉眼深邃含笑,匪气尽化作风度翩翩。
谢老二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