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药怎么做成成品啊?难不成煎好了再卖啊?再说了,你今天看到的药虽说是大同小异,但是这个异样,有一点点就足以影响整个药方的效果了,每个人有不同的体质,每个人有不同的方子,怎么可能做成统一的成品?”
“我就说你是个外行的,不懂就不要乱说话,给我们济世堂丢人。”
孙嘉宁逮着苗青禾就是一通输出,语气阴阳怪气的,听着就让人不舒服。
“什么东西都就可以做成成品,怎么这个药就不行了呢?要是像今天这种突然变天导致大家感染风寒的情况,这种成品中药其实是最能派上用场的,而且,将中药做成成品,还能压缩成本,让买药的人买到物美价廉的产品,又方便,又能治好病,还省钱省时省力,这何乐而不为呢?”
苗青禾少说也在商海沉浮十多年了,自然不能因为孙嘉宁一两句轻飘飘的否定就打击了自己的积极性,相当淡定地回望了她一眼,不紧不慢地开口阐述道。
“当然了,孙师妹可能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京城,甚至都没有离开过家里和药堂,应该是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的,你孤陋寡闻,并不能怪你,你做不到,并不代表别人做不到。”
难不成就她一个人会讽刺别人啊,要轮到嘴上功夫,苗青禾还真没有输过给谁呢。
这话一出,孙嘉宁果然当即就破防了。
她气得脸色涨红,被苗青禾这话怼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,良久之后,才从牙缝里头挤出来一句话,冷哼道:“是吗?你见多识广,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做得出来,你可千万不要砸了我们济世堂的招牌,这可是我师傅辛苦了一辈子行医问诊才得来的美誉。”
说着,孙嘉宁这才低下头去,不断地往碗里头扒饭。
“小禾苗,你说的这个,其实是可行的,就是这个中药,其实不太好保存,怎么做成成品,我还真的不明白要是放了古时候的话,这种天气,有些药堂就会提前熬好一些驱寒的药汤,免费分发给大家喝,你是不是这个意思?”
赵大夫倒是觉得苗青禾的想法挺新奇的,忍不住放下筷子看向她,跟她讨论道。
苗青禾轻笑出声,道:“不是这个意思,爹,我是打算做生意,可不是做慈善。”
“其实是这样子的,你将一个方子写出来,比如说是四物汤,四君子汤,逍遥丸,小柴胡汤之类的,将这些方子按照一定的配比,用机器和工艺,做成颗粒,蜜丸之类的形式,这样就可以方便存放。”
“这样一来,这个方子制成的成药,就能成为一件流通的商品,可以大批量销售了,不仅帮助了病患方便快捷地吃药,治疗身体,而且还能挣大钱。”
“这就是你见多识广得来的幻想?我就说你是个门外汉,四君子汤,逍遥丸,小柴胡汤这种方子,只要是个入了门的大夫都能够开出来,你有什么优势,就算这照你说的那样,可以挣大钱,只要你前脚挣了钱,后脚别人就做出来了,你拿什么挣钱?”
孙嘉宁当即冷笑了一声,忍不住呛声说道。
总而言之,苗青禾在她的眼里,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,是个没有文化的土老帽。
她只能给别人添麻烦,是不可能做出什么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情的,哪怕刚才看到了苗青禾的算数能力,她也是选择性眼瞎。
所以说,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是很难改变的。
“是吗?那怎么大家一起学的本草纲目,有的人医术高,有的人医术低呢?你们跟着我爹学医术,我相信大家学的都是一样的东西,那怎么你们是徒弟,我爹就能当师傅呢?”苗青禾也忍不住笑出声来,反唇相讥道,“同样的东西,有的人能做得炉火纯青出类拔萃,有的人永远也只是入门,你说这又是什么道理呢?”
苗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