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周旷逸,你这人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讨厌啊,谭大小姐,你存心膈应我是不是?”檀覃终于不用在邓暮云面前“装”成有素质的人了,放开嗓门对着周旷逸说。
“行行行,毛毛成了吧?”京市土生土长的小孩,哪个没有三两个难听的外号?
京市人有句土话叫:人无外号不富,马无夜草不肥。
外号不光是孩子们之间瞎起着玩儿,有的外号甚至得到了家里人认可。家里长辈害怕这些孩子太娇贵,不好养活,有个俗气至极的外号反而命硬。
比如檀覃叫毛毛,叫这个外号的原由是她小时候一头黄毛,怎么扎辫子都有许多碎头发竖着,久而久之大院里的男孩就叫她毛毛了。
至于周旷逸,别人管他叫“周政委”。一是家里爷爷官职的原因,二是他从小就老成又话少,可偏偏大家又愿意听他的,久而久之周政委就成了周旷逸的外号。
“走吧周政委,我不住那个宅子能住哪?比不了你们周家家大业大的。”檀覃笑着调侃道。
檀覃从小就是牙尖嘴利,大院里没几个孩子说得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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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个日子吧
开车去檀覃家的路上,她不停打着哈欠,周旷逸本来也困倦了,两个人真真是哈欠连天。
路上等一个90秒的红绿灯时檀覃终于开口:“挑个日子吧。”
“什么日子?”周旷逸也抽空又从车子中控处摸出一盒烟,低着头,眉头微皱,抬高一侧眉骨,点了一支烟。
猛吸一口才觉得精神了些。
“周政委,您就别搁这和我装了成吗?你家的事大院里早传开了,我这边的情况邓姨肯定给你说了。咱俩都三十了,就别浪费时间了。”
周旷逸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,骨节处因为太用力都有些泛白。
“我家老爷子喜欢你,邓姨喜欢我,我不会管你和谁在一起喜欢谁,你以后也别管我,就这么着吧。”
红灯变成绿灯的一瞬间,周旷逸猛踩油门,车子惯性把檀覃整个身子都朝前带了下。
“周旷逸,你可真不是个玩意儿!”檀覃张嘴就是难听话,周旷逸却露出一丝狡黠的笑。
“毛毛真是长大了,这么会权衡利弊。”周旷逸一只手把着方向盘,另一只胳膊肘搭在车窗上,散着车里的烟味。
“我是长大了,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。白天那妞,你不会是真喜欢上了吧?”檀覃看周旷逸只是看着前面不说话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:“这么土的事怎么就发生在你周政委身上了?”
周旷逸脸色愈加难看,也不说话,沉默的开着车。
直到车子停在檀覃家大门口,马上有警卫员过来给开大门。
“毛毛现在派头大,家里还有警卫员。”周旷逸不无玩笑的说。
无论是社会发展还是媒体发展,倒逼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越来越低调。
低调的另一面是和普通人差距越来越大,普通人越加不可能进入他们的圈层。
檀覃白了他一眼,打开车门伸出一条腿后回头对他说:“周政委,今天这话我可就说一次。我们檀家过期不候,你好好考虑吧。”说完只留下一个傲气十足的背影给坐在车里的周旷逸。
邓暮云一直没睡,等着周旷逸送完檀覃回来。
听见门外有动静,披着一件灰粉色披肩走下楼,“把覃覃送回家了?”
“送回家了,她那个狗脾气是一点没变。”周旷逸一边在进门处换鞋一边说。
“毛毛这孩子从小就这样,是任性了些。但是在咱们大院这些女孩里来说,品行是最好最不骄纵的。叶家老三,当年要死要活嫁给了留学时期的同学,结果结婚没半年,把她婆婆打的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