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把人压垮,遇到贵人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。
听到周旷逸语气温和的说这句话,她的眼泪终于绷不住,伸手拍打在他胸前哭着说:“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我...我对你来说就那么...就那么随便吗...”
后来哭得太凶,连完整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靠在周旷逸怀里,放肆的把眼泪擦在他昂贵的睡衣上。
“哭够了?”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再哭,只是断断续续抽泣后,柔声问到。
许念念的手臂一直环着周旷逸的腰,能感受到他腰部两侧精壮的肌肉,抬起头看着他不好意思的说:“饿了...”
周旷逸笑笑,像哄小孩一样说:“那我们出去吃东西,你去洗洗脸,我去换衣服。”
这一次坐在车里,全然不似来的时候气氛那样压抑。只是周旷逸始终没有问之前是谁给她打电话,两个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彼此保留着一些秘密。
林放又给许念念发来消息,说是她爸爸的事有了新发现。许念念几乎是手抖着回过去消息:方便告诉我是什么新发现吗?
“你父亲生前给人做了五千万担保,被担保人现在找不到,法院要追究担保人责任。”
许念念看到“五千万”叁个字手机差点没拿稳,逼自己冷静了一会回消息:“我这个周末回去,见面详谈。”
“好,我暂时不告诉你母亲。”林放知道许念念担心自己母亲,为了让她不关心则乱,给她吃了颗定心丸。
周旷逸一直在开车,只当许念念是在玩手机,全然不知道她此刻正在经历怎样的内心煎熬。
他带着许念念来到一家和牛馆,每天的和牛都是当天从日本运过来,无论是品相还是味道都绝佳,在L市算是独一家了。
许念念看着满桌的红肉,突然有些恶心,捂着嘴跑向卫生间。
我今天是带女朋友一起来
周旷逸看到许念念捂着嘴跑开不知道她怎么了,于是也跟着去了洗手间。进去后发现她在洗手池边干呕,抽了几张纸递给她:“不舒服的话带你去喝粥,不吃这家了。”
他在这方面一向很注意,所以不会担心许念念是不是怀孕了,笃定她是身体不舒服。
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那些红色的和牛生肉,脑海里都是自己父亲冰冷惨白的尸体躺在医院太平间。
那年因为她年纪小,梁玉不让许念念掀开白布去看,她趁着所有人不在偷偷掀开白布去看爸爸最后一面。
听老人说,活人的眼泪不能流在去世的人身上,不然他们会舍不得走,许念念跪在一边哭,用袖子一遍一遍擦着眼泪,不敢弄在爸爸身上。
周旷逸不知道她怎么就哭了起来,有些纳闷,只能又去拿了一瓶水过来给她漱口。
在他眼里许念念一直是小孩,有什么事都写在脸上,可这几天她实在太反常了,只是她不主动说,周旷逸也不知道怎么问。
漱了口洗干净脸的许念念接过周旷逸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脸,抬头看着他说:“你带我去喝酒吧?”